小溪的對岸還有連綿的丘陵,靈泉噴湧出來以後,地勢也跟著發生了改變。精修青木真氣的青竹夫人本體就是一株湘妃竹,這栽花種草的本事就跟玩兒似的,這裏的一切都是她和梓彤一起布置,不過,梓彤那淡漠的性子卻是對什麼都不太所謂,所有,這裏倒是和江浙夫婦在東海的海島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丘陵上的竹屋搭建得更加精致,而李靖和梓彤占據了中間的兩個房間。
漫天星鬥不多不少恰恰三百五十六顆,東天陽光普照,西天明月高懸。李靖以精礦布置出這一幕星光穹頂,引動周天星力投射下來,煉法事半功倍。
如果再多一點靈獸四處遊走,就更有了仙家洞府的味道,不過,這卻是可與而不可求的了。
一切說來繁複,卻是布置在議會大廳的背後,從王座之後的窄門就能通向這裏,一切都是法力和權勢帶來的附屬品,也難怪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任何智慧種族,都對權勢和力量情有獨鍾。
直到今日,李靖才有了一點修道之人的本錢,法訣、財富、摯友弟子、仙家洞府,應有盡有,合了修道之人的四大要素:財、侶、法、地。
“你為什麼要派人襲擊那兩個教堂呢?還有去波蘭幹什麼?現在不是應該緊張備戰,等待教廷的攻擊嗎?”梓彤問道。
李靖默默看了她半晌,微微一笑,“其實你不必關心這些爾虞我詐的肮髒事情,一切又我呢。我知道你是想幫幫我,還有就是與蜀山劍派的大仇,你放心,一切都有我,你隻要開心的生活就是了,不必管其它。”
梓彤微微紅了臉,顯然是被說中的心事,突然又皺皺眉,期期艾艾的說道:“那,那個曉彤怎麼辦?”
這話問得真是有水準,好似在說曉彤的事情的怎麼辦,實則又暗指曉彤這個人應該怎麼安置。
李靖一愣,笑道:“我隻是被她的善良觸動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瞎擔心什麼?!”
“誰擔心了?!我是誰她的靈魂還沒找到的事!”梓彤淡漠的臉龐顯出幾分焦急。
“哈哈哈哈!”李靖一陣大笑,半晌,才道:“梓彤,其實當我看到曉彤那雙純潔的眼睛,我才發現,我也是有感情的,並且已經動情了,早在你撞進我家的那個晚上,你一生古裝俠女的打扮就深深印在我的心中了,隻是,以前的我沒有發現罷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就不必多說了,大家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又深明天地至理,卻是不必如世俗男女一般情情愛愛,那淡淡的情感流動之中,相守到登上巔峰,或者粉身碎骨,也就夠了。
李靖沒有告訴梓彤的是,他不得不在如此紛亂如麻的形式之中,展開一係列行動,讓敵人跟著自己的節奏運動,當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指揮棒跳動的時候,就是勝利的開端。
教廷的高調征討從發出消息那一刻起,就完全沒了下文,不知道是聲東擊西,還是什麼意思。戰爭就像下棋一樣,對方落下一子,李靖自然要應手才是,可現在的情況是,不管李靖主動進攻,或者是被動防禦,其實都是在對方的節奏當中。
所以,李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戰波蘭,一舉端掉這個該死的吸血鬼故鄉,將所有的魔黨一網打盡,到時候,加上二代血族的身份,那些兩邊倒的中立氏族也不得不在李靖的權勢之下低頭,他將成為血族唯一的至高無上的王者。
同時,在走之前,還得給教廷來一下狠的,到時候,他們那遲遲未動的大軍也不得不前來倫敦駐紮,那麼不管他們開始怎麼布局,到時候都得來到李靖的大本營,而沒有時間去管密黨在波蘭圍殲魔黨。
為了保險起見,江哲兩夫婦在李靖的授意下一舉摧毀了整個大倫敦的每一個黑暗議會據點,不需要布置得多麼天衣無縫,即便黑暗議會的家夥知道這是李靖幹的,隻要他們也來到倫敦市,那麼光明與黑暗的較量就不可避免。
還沒聽說過教廷和黑暗議會走到一起可以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生死之戰是一定的。
以血雲大陣結合四相旗門布下的陣法,足以維持議會大廳頂住教廷暴怒之後的複仇攻擊。等到李靖從波蘭回轉的那一刻,就是教廷在倫敦束手斃命之時,也是他以血族身份,君臨天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