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藥的宮朔沉沉睡下了,簡易捏著宮朔臉上紅紅的肉肉,對比了一下收益,決定今天不開店了。
嫌棄的看著這兩天哪裏都可以瞟到的藍色髒衣服,皺皺鼻子,還是拿出去洗幹淨,然後把房間稍微收拾一下。在屋裏轉了一圈後,把宮朔因為熱而伸出來光光的手臂甩進被子裏,用被子卷緊包好,看某人被包成大粽子的樣子,因為不能動彈好像夢裏都不安寧似的皺起眉頭,簡易愉悅了。
------換個場景-------
他,溫潤俊朗,眼中眸裏,每個呼吸,似乎隻為眼前的人兒;她,明眸皓齒,清麗動人,堅定的望著他,像是要看到他心裏最深的角落去。路邊行人如浮影快速掠過,都成為了背景,天地間唯有彼此,怎麼都看不完,看不夠。
最終,她微微歎口氣,別開臉,朱唇輕啟:“最少,兩錢。”
他後退一步,語氣溫和但卻堅持:“一錢八,不能再多了!”
……相視半響,竟無語凝咽------(轉的好生硬)
“成成,一錢八就一錢八,能賺你多少啊,鄰裏鄰居的。看看這布料多好啊。”
“鄰裏鄰居的,凝姐我能還不知道嗎。你看著線頭,這針腳,一錢八您還能賺不少吧。”
“就你小子眼尖。”凝姐訕訕道:“行了,要不看是你小易子,別人我能賣那麼便宜嗎?”
簡易傻傻憨笑:“所以每次都繞路到凝姐這邊來買衣服,還不是信凝姐你。”
“得了便宜還賣乖。”凝姐佯裝嗔怒。“不過這次易子你買的衣服怎麼大一號啊。”
“這,家裏來了個親戚。”簡易搪塞。
“親戚?”易子家搬來十幾年,到他爹娘過世的時候,都不見有人來看過,怎麼這個時候忽然有親戚了。算了,那也是別人家的事,不好多問。人的本性都差不多,愛湊熱鬧,但怕麻煩。
不過還好有這種本性,簡易噓口氣抱著兩套衣服,擰著一籃子吃食急急走了。
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放好,簡易這才蹲在床邊,好好看看他的財神。
因為一開始僅記著他欠自己麵錢,又是個不好惹的黑麵煞神,印象裏一直隻是髒髒的樣子,後麵再加一個蠢蠢的。臉上的淤青淡了許多,扒衣服的時候,看著身上好像也有淤青,淺淺的,但許多,是被打了吧。明明少爺模樣的人,卻傻傻蠢蠢的,還滿身淤青,好像……簡易拍拍臉頰,同情心泛濫什麼的,傻了吧。
現在仔細瞧瞧這個蠢家夥比鎮裏的人都要好看,眉如墨畫,麵如傅粉,又不是像他那種白軟的,但跟五大粗的老爺們比又要俊秀許多。
老天爺肯定偏心,簡易不平的捏捏自己軟乎乎的臉蛋,再捏著宮朔的臉使勁□□,看生病的人眉頭皺的更緊,才安慰似的揉揉頭。因為覺得難受,宮朔本能扭過臉埋在被子裏,倒是讓無良小老板發現有趣的了。
把半捂的臉扭過來,捏捏鼻子,皺眉頭;扭扭耳朵,皺眉頭;扯根頭發,死皺眉頭。簡易樂嗬嗬的趴在床沿上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把人弄的難受了,就停手看看對方的表情,等緩和了繼續逗弄。
等宮朔難受的哼唧,簡易才意識到不好,要逗醒了。連忙起身離開,不想蹲的太久了,腳麻了,站起來又太著急,一個腿軟撞到床角,本能的用手撐著,正好壓在宮朔脖子上,略抱歉的看到身下的人表情更痛苦了。
簡易在廚房裝作很忙實際也很忙的給財神燉魚煮飯,餘光瞄到身邊有人走來,然後簡易···驚呆了。
“找不到衣服”聽起來像是解釋但完全是稱述的語氣,宮朔用手拉拉身上的的被子,仍舊癱著臉。
兄台你就沒有一點點羞恥感嗎,不知道羞恥感是人與動物最大的差別嗎?這青天白日的,被小姑娘看著多尷尬啊摔。這貨完全忘了自己扒人衣服時喂狗去了的羞恥感。
“咳咳,你先回去躺著,飯一會兒就好。”簡易輕咳想提示對方隻披著被子有礙風化,但顯然對方隻能聽明白字麵的意思,嗅嗅魚湯的鮮味,扯扯一直往下掉的被子回房去了。
果然自己還是明智,他要是不先給準備好衣服,那個蠢家夥就敢披著被子直接果奔。果奔什麼的,想想真丟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