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了自己的帳子,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美人,我來啦。”猥瑣的聲音令人作吐。
帳子裏的人本來很是茫然,見到窮奇輝進來,顯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很是害怕,她躲在一個角落,身子不停地哆嗦著:“你,你想幹什麼?!不,不要過來!”
她的確可以稱得上是這一群女子中最美的姑娘,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她即使是害怕,都是那麼的楚楚動人,惹得窮奇輝獸性大發,撲了上來。
“你,你走開!”她奮力地反抗,但是她的掙紮就像小白兔之於大灰狼,那麼的無力。而且,她似乎沒有發現,由於她的反抗,她的鬢雲亂灑,****也隻是半掩,更讓人血脈噴張,無法把持。
“啪”地一聲,窮奇輝有些不耐煩地掄了她一個巴掌,“你本來就是送去給人上的,現在給老子裝什麼清高!老子幹你是你的福氣!”罵罵咧咧地,就在那個女人身上上下聳動起來。
那個女人似乎也知道在劫難逃,或許也是沒有什麼力氣了,掙紮的力度慢慢變小,由剛開始的大哭大喊變成低低聲的哭哭啼啼。沒有人發現,那個女人眼裏閃過一絲仇恨。
窮奇輝慢慢覺得有一絲不對頭,下體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猛地推開那個女人,巨大的力道讓那個女人一下子撞在凳腳上,吐出了一口血。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下體,瞪大了眼睛:“你……”他想說出些什麼,可是疼痛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他軟軟地倒下了,七竅流出了黑血,死狀極其恐怖。
與此同時,陸沐望著窮奇族的方向,低低歎道:牡丹花下死。帶著抹不去的傷感,卻還隱隱包含著決絕。
夜漸漸深了,窮奇輝的帳子裏突然傳出了動人的歌聲,其他的姑娘們聽到,都開始低低應和。
帳子外為窮奇輝守門的兩個士兵互相對看了兩眼,沒有什麼行動。既然窮奇輝沒有說話,自然是默認了她們的行為,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他們可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去請示興致高昂的首領,去打擾欲火焚身的男人下場是很慘的,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殘暴的窮奇輝。在他們看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斷然不可能抵得過人高馬大,威猛有力的窮奇輝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的首領,已經淒慘地死在自己的帳篷裏。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歌聲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動聽,回蕩在遼闊的土地上,加上那一輪孤零零的彎月,讓許多士兵們,想起了家鄉。
為了這場僵持不下的戰爭,他們已經多久,沒有回家了?
慢慢地,歌聲漸消,但是那對家的懷想,卻已經深深地種在了一些人的心中,這個念頭,像個毒瘤,滋生長大。
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那個美麗的女人,含著笑,倒在了帳篷裏,一如那個醜陋的男人一樣,死去。
第二天清晨,一個服侍窮奇輝洗漱的婢女進了帳子,看到兩個人淒慘的死狀。
“啊!”一聲尖叫穿破了一片寧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氛。
雲明國這邊探子回報,窮奇輝已經死去。而過去的那些個女子,無一生還。
“死傷難免,這是戰場。”唯樂看見陸沐有些悶悶的樣子,薄唇微啟,沒有溫度。
陸沐突然覺得很不舒服,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她叫住了那個美麗的女子,給了她一種藥。這是她讓唯樂配置的一種毒藥,塗在交合之處,隻要不去碰它,不發生關係,就沒事,隻要被侵犯,交合的男女,會雙雙死去。陸沐低下頭,想起唯樂當初複雜的眼神,有些黯然。
甩走亂七八糟的念頭,她告訴那個女子,被抓住以後,以她的姿色,肯定會被首領窮奇輝看上,而她,想掙紮就掙紮,按照自己心裏的反應來,真實才是可信。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很殘忍。讓她明明知道會受屈辱,而且會丟了性命,卻還要義無反顧地去犧牲。
她還記得那晚她慎重地問她:“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還可以後悔。”
而回應她的,卻是煙火般,絢爛的笑容。這讓她怔愣了很久。
“這也是一個奇女子。”唯樂隻有這麼一句話。
陸沐明白,即使她再不忍,這是最容易的傷亡最少的殺死窮奇輝的方式。
“你真的做到了。現在,可以安心了。”陸沐低喃。
她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唯樂:“現在,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