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情況不是很好,你們將就一晚吧!”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頭。
“沒事,有張床已經很好了,我們好久沒睡過床了,謝謝啊!”賀棋飛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們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對了,我就把油燈留在你們這裏吧,也方便你們晚上起夜,夜壺的話我會讓翠兒馬上給你們送過來的。”說著,青年將油燈放在地上就準備要離去。
“不用了,我有手機,可以照亮的,你們自己拿去用吧!”賀棋飛把自己的手機電筒打開,發出比油燈耀眼的光芒。
流浪漢就見青年把頭轉向側邊,但眼光卻還停留在手機上,這分明是在掩飾,掩飾自己驚訝貪婪的目光。
“哦,那就算了,我這就去叫翠兒把夜壺送過來”,青年努力移開視線,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翠兒就把夜壺送過來了。
賀棋飛摸了摸床板,很硬,那被子還真是一張床單,兩個人就這樣睡的話鐵定感冒,於是就讓流浪漢把睡袋放在床上準備睡覺。
“我把床單、衣服都給你蓋,你睡床哈,睡袋睡兩個人挺擁擠的”,賀棋飛其實是不想再像前幾天那樣,每天早晨起來都發現自己窩在別人懷裏。
“嗯,別睡太死,那刀疤青年有問題”,流浪漢十分肯定的說。
“人不可貌相,人好心好意招待你,你還這樣懷疑人家?”賀棋飛有些困了。
“他家翡翠隨處可見,就連剛送來的夜壺都是紅翡翠做的,怎麼會家徒四壁至此,連條多餘的被子都沒有,用床單代替?”流浪漢小聲說出自己懷疑的理由。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賀棋飛很困了,已經犯迷糊了,下意識在回答流浪漢。
“還有,你看見他看手機的眼神了嗎?那骨簾,那排骨,處處都透著怪異。。。”流浪漢還想說什麼,可惜身邊賀棋飛的呼吸已經變得綿長了。
流浪漢也隻能閉上眼睛,不過並沒有睡,思考著這各種疑點。未知很多時候就代表著無法控製,他當時無法阻止賀棋飛來這裏求救,現在隻能警覺點,將不確定的危險因素降到最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流浪漢聽見後院傳來細微的聲響,而且離自己的這間屋子越來越近。他搖了搖賀棋飛,沒反應,加大動作甚至把他從睡袋裏拉出來了,還是沒反應,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
流浪漢意識到中招了,卻沒有頭緒,隻能先把賀棋飛這些怪異的東西,包括那部讓刀疤青年垂涎不已的手機都收到了自己的小布袋裏。直到聲響停止在他們開窗戶的那堵牆後麵,流浪漢用手捂住賀棋飛的嘴,同時自己也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響起了鑰匙的聲音。原來這扇窗戶是開在門上的,鑰匙開的就是這扇靠床的門。當時油燈光線比較暗,沒看出這是道通往後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