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安晨西敏銳的發現,這孩子哪裏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是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徹底不見了?
不知道這種轉變是好是壞,他有點忐忑。
轉天陶二把車鑰匙送了過來,他自從年前放假到現在,一直無所事事的泡在鳳凰台,日子過的即快樂又逍遙,還不用擔心今後的工作,整個人都紅光滿麵的,看上去比去年胖了很多,安晨西調笑著拍了拍他的肚子:“是你抓罪犯,還是罪犯抓你?”
陶二臉紅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過年這幾天吃的有點多,正健身呢。”
韓墨自從受傷後一直沒見過他,總算有機會當麵說聲“謝謝”,然後落落大方的起身去泡茶。
陶二簡直有點受寵若驚,兩人見過幾次,韓墨不至於高傲的不理人,但是坐在那裏一向是麵無表情,也從不參與任何話題,從前他還暗自腹誹,這冷清的性子也就三哥能受得了,現在看他對自己尊敬有加,隻能疑惑的看著安晨西,意思是:這是念著我幫他的好呢?還是你倆感情更進一步?
安晨西笑著不說話。
陶二不敢追問,趕快把來意說了一下,提起了看守所裏麵那三人:“暫時看都挺老實,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安晨西點了一根煙:“等你走了再說,現在不要打草驚蛇,何況對判決結果我並不感興趣,也不會做手腳,就是要給那三家希望,錢都扔進去了,出來也就翻不起浪了。”
陶二點頭:“那姓徐的那個女學生呢?”
安晨西把茶水遞給他:“嚐嚐,過年時從我大伯那裏順來的,韓墨泡茶的手藝不錯。”
自己拿起一杯啜了一口接著說:“有人盯著呢,徐家自始至終沒有出醫療費,簡單包紮後就把她帶回去了,那對父母也是個狠心的,天天抬著她去石家要錢,石家沒人就去當地分局,分局不管就去政府,去信/訪/告狀,又要上媒體請求幫助,被下麵人警告後老實很多,至於徐燕菲本人,毀容是肯定的了,連打消炎針的錢都沒有,隻能吃藥頂著,管她呢,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握住韓墨的手說:“我不願意多生事端,薄了韓墨的福氣,所以懶得理她,隨她自生自滅吧,何況她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這世上,原本活著就比死了難。”
陶二對他伸了拇指:“行啊三哥,什麼時候看的這麼開了?這是要立地成佛?”
安晨西笑罵他一句,說起了正事:“你肯定要比大哥先過去的,什麼時候動身?調令下來了吧,在家過十五麼?”
陶二搖頭:“後天走,暫定的是市局刑警隊隊長。”
這是降職了,韓墨挑了挑眉,轉頭看著安晨西,安晨西指著陶二說:“好好說話,連我家韓墨都不信。”
陶二眉開眼笑的說:“兼任市局副局長。”
韓墨“撲哧”笑出了聲,估計他是不好意思說自己連升三級,這麼年青的副局長,哪怕是排名最末,今後也會大有作為的。
安晨西想後天安排幾桌給他送行,陶二沒有同意,叫出了吳子軒,四個人去了燕京飯店吃飯,陶二還順走了安晨西的大切鑰匙,美其名曰:讚助公安事業。
接下來的一周,韓墨開始過起了精神分裂般的生活,上午英語家教來,下午法語家教來,上午做卷子,下午背單詞,甚至抽不出時間去極速看一眼,也顧不上挑食了,中午有時候會叫外賣,晚餐由安晨西給他帶回來。
安晨西很心疼他,說這也太拚了,至於麼?
韓墨累的眼皮都睜不開了,睡著前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總不能做你的花瓶吧。
地獄式的訓練在開學前一天結束,報道是韓墨自己去的,給他開車的,是安晨西特意挑出來的保鏢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