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是個不錯的主意,韓墨點頭應了:“我媽也不可能在娘家過三十的,等過了初三吧,我勸他倆搬過來,所有東西都帶上,正好把房子給石家倒出來。”
他從身後的書包裏掏出一遝錢來遞給舅舅:“給你請人辦事吃飯用。”
小舅舅當時就不高興了:“錢你拿回去,事你自己辦。”
韓墨並不生氣,他知道這個舅舅要麵子的很,給外甥辦事還收錢,跟打他臉差不多,嬉皮笑臉的說:“那我可就找別人了啊,您知道我說話算話。”
小舅舅氣的直瞪他,韓墨把錢塞給他:“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然後起身告辭,舅媽留他吃午飯,韓墨沒應,顧儉非要和他一起去,被小舅舅抓住毛衣塞進了裏屋,然後示意韓墨快走,要不然這臭小子就得趁自己不注意開溜。
看著韓墨開車走遠,小舅舅也沒回家,抿了抿大衣,抄著袖子去了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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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明天的正常更新)
從柳楊鎮開車到省城最多半個小時,韓墨卻從來沒有自己走過,這一路走走停停,他用了一個小時才到省城車站,擦了一把冷汗,拿出手機給小姨家打了個電話。
顧小姨元旦後已經調離了省站調度室,因為這工作太累人了,不是累身體,指的是累心。
這時候沒有太多的現代化檢測手段,一切全靠人工配合,上班時間不長,比較人性化的四班倒,但在這六個小時內,大腦必須高速運轉,時刻緊繃著一根弦,準確的安排火車出行、組織裝車、編組列車,工作特別繁瑣,辦公室裏麵七個人,隻有她一個女同誌,工資倒是非常高,就是累的下班後一句話都不想說,沒有十個小時都緩不過來,脾氣自然要暴躁很多,經常和小姨夫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多虧兩口子感情好,顧小姨和婆婆處的又跟親生母女似的,所以吵了這麼多年也沒分開,真是個奇跡。
韓墨的小姨夫在車站後勤的房管處做副處長,這年月隻要挨著房子的邊,那全是肥缺,小姨夫這人極會辦事,很能入得站內領導的眼,卻有個最大的缺點,對於各方麵不如他的人,總愛端著架子,開口就是訓斥,這就有點招人煩了,顧小姨和她婆婆都說起過他這個毛病,可他就是改不過來,或者說根本不想改,每年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因為兄妹幾個全在鐵路上工作,難免會議論到一些規章製度和小道消息,隻要小姨夫一開口,準得得罪一桌子人,後來大家都有默契了,當著他的麵,最好什麼都別說。
聽韓母的意思,小姨夫最近又高升成了處長,這可是真正的實權在握了,省城是一級車站,上麵還有鐵路局這個婆婆,再上麵還有鐵道部這個太婆婆,但山高皇帝遠,除了站長他誰的臉色都不用看,要不是顧小姨要強,他早就把媳婦調出來了,那能讓她一個女人做調度,這回做了行李房領班,生活多少變得規律一些,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在家。
電話是小姨的婆婆接起來的,她認識韓墨,熱情的邀請他來做客,韓墨曾見過幾次這個睿智而有氣質的老太太,問了小姨和小姨夫的回家時間,老太太回答要晚上下班,韓墨請她轉告小姨,說自己會在晚飯後過來看望他們,又客氣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已經快中午了,韓墨不覺得餓,就是困的厲害,他這次連電話都沒打,開車去了市中心的海天一色大廈,從賓館的大廳上樓,直接用自己的職員卡刷開了安晨西的套房,洗了個戰鬥澡,鑽進被窩就睡著了。
安晨西帶著孫助理在查賬,又聽了財務總監的報告,核對了年度利潤的增長,滿腦子都是阿拉伯數字和百分比,加上昨天晚上一直惦記韓墨回家的情況,吃過飯後覺得頭疼的厲害,把和總經理的談話推到了下午三點,準備回房間睡一會再說。
刷開房門就看到熟悉的書包扔在門廳,再一看脫下的衣服扔了一地,頓時眉開眼笑,告訴孫助理下午停止辦公,也不管助理的表情多麼怪異,伸手把他推出了房間,輕輕打開臥室門,就看到一隻粉紅色的小豬,在他的床上睡的正香。
韓墨睡的很沉,朦朧中什麼東西貼在了眼睛上,想睜又睜不開,他忍不住“嗯”了一聲,那東西濕濕的,軟軟的,好像是舌尖,滑過他的唇瓣,擦過他的喉嚨,帶起一陣微癢的刺激,他輕輕的叫了一聲“安晨西”,沒有人回答,便以為自己是做夢,不經意間握住了什麼又硬又軟的物件,軟皮相觸的感覺好像是真的一樣,上麵的血管還在跳動著,他連忙鬆手,那感覺消失了,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下身卻開始慢慢的抬頭了。
他翻了身,臥室裏麵太熱了,幾下踢掉了被子,明明睡著了,卻又感覺有舌尖在胸前舔舐,然後含住,一股電流在小小的珍珠上打了一下,讓他一個激靈,柔軟的一團迅速起立,瞬間集中了全身的血液,雙腿也忍不住夾緊,他再次翻身,騎在了被子上,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有意無意的又喊了一聲:“安晨西”。
軟軟糯糯的聲音黏膩又勾人,他自己並不覺得,反而睡的更香,雙腿緩緩分開,雙丘之間的密地被藏在深縫之中,雖是男人的窄翹,卻豐潤渾圓,肌膚細膩,一看就讓人有想按住狠狠揉搓一番的欲/望。
撫摸著這樣的年青身體,注視著他微微的顫抖,安晨西不再逗弄,忍不住從背後撲上去,深深的吻他芳香的唇瓣,然後慢慢向下,邊吃邊舔,口鼻間充滿了甜蜜而曖/昧的味道,混合著韓墨輕輕呻/吟,讓他激動的控住不住自己,伸手撫摸那對漂亮的蝴蝶骨,感受著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一路親吻到了纖細的腰部。
韓墨已經醒了,知道身邊是誰,也不出聲,雙唇緊閉,雙手抓住床單,身體不由自主的配合著那人的嘴唇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