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來臨,一進酒吧,可以說是群魔亂舞,臉上都帶著難以掩蓋露骨的欲望。
賈秋生一進門就或多或少地被一些‘饑渴’的人吃著豆腐,時不時不小心碰到手,摸到臉,賈秋生皺著眉忍著暴揍人的充電看著四周,發現沒有蘇成景的蹤影,終於走到廁所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才響到第二聲,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對麵傳來蘇成景歡快的聲音。
“喂?秋秋你怎麼才到都打你好幾個電話了,快點來‘dark’,就欠你了。”
“我已經到了,馬上來。”
“快點啊!哎,那杯是我的....”
賈秋生掛了電話,心有疑惑,不知道蘇成景到底想幹什麼,聽那邊的動靜人應該不少,既來之則安之。很快賈秋生來到了包廂,推門進去,才發現裏麵一張一張熟悉的麵孔,賈秋生愣神,雖然做了準備,但是麵對這樣意外的場麵,還是有些消化不良。
正當他傻愣愣地站在門口,感覺自我良好但實際在狼嚎的蘇成景迅速地放下手中的話筒,來到我麵前,拉著我進去,一邊還不斷碎碎念,什麼來晚之類。
“喲,你可終於來了,要不然不知道急死多少人,為了懲罰你,來,幹了這一瓶。”蘇成景把他拉了進來,才剛坐下,麵前就多了一瓶啤酒。
看著他手上的啤酒,又看看地上亂得可以的空瓶,真後悔答應他來。
“你們到底喝了多少?”賈秋生忍不住問道。
“沒多少,才一打而已,我們來個不醉不歸。”蘇成景拍拍胸豪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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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賈秋生連話都懶得說了,再看看蘇成景雖說臉上有可疑的紅暈,但是人起碼還是清醒的,沒有醉酒的跡象,這才大大鬆了口氣。
蘇成景見他一直沒有動作隻盯著瓶子看,以為賈秋生不肯喝,有些不滿地催促:“來晚了就應該被罰!快點,不許耍賴!”
這下輪到賈秋生開始犯難了,他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都不喜喝酒,雖說前世因為應酬的原因也喝了不少酒,但都是能擋下則不喝,關鍵是,他是易醉體製,不到一瓶就會醉得不省人事,更別說這一世他連酒都沒有沾過,這不是存心直接讓他睡死過去嗎!蘇成景拿著酒瓶有些厭煩了,用空著的那雙手戳了戳賈秋生的臉,眯著眼壞笑:“不許耍賴,不許不喝,要不然等下有你好受的。”
賈秋生對於這樣的蘇成景無奈,隻要接過,才剛碰到就被搶了過去。隻見蘇培青拿著蘇成景手裏的那瓶酒仰頭就喝了起來,喝到一半,才停下來,擦去嘴邊跑出來的酒水,衝著蘇成景道:“他喝不得酒,我替他喝。”也不給蘇成景反駁的時間,立馬接著道,“你先前也沒說不許別人帶喝的吧。”說罷,又接著把剩下的半瓶全喝了下去。
蘇成景癟了癟嘴這才罷休,嚷嚷著‘不公平’便走到了令一邊唱起歌來。賈秋生看向角落裏一言不發從開始就一直看著蘇成景的陸楓豪,對方也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兩人的視線就在空中交織,過了幾秒,才分別偏頭。賈秋生看著隻有四人的房間有種無力感,明明包房很大,偏偏給他喘不上氣的感覺。不經意地看向蘇培青,才發現後者的臉如紅燒般的紅,但人卻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半眯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樣。心中琢磨著是否上去,畢竟剛才是他替他解的圍,才想完,腳步卻先思想一步走向前去,一屁股坐到了蘇培青旁邊,後者也察覺出身邊的動靜,但沒有睜開眼睛。
賈秋生看著這張曾經深愛現在又痛恨的臉龐,語氣帶了一絲複雜:“謝謝,其實你也喝不得酒,不必為我擋下,何況,我不會真的把一瓶都喝光。”
他的這話,卻隻得來身旁人一笑。
雖然燈光有些暗,但他還是能察覺出蘇培青眼下的那深沉的青黑,整張臉也顯得疲憊不堪。畢竟掌管蘇家不是那麼容易,身體比以前更加幼嫩,難免會受不住。
賈秋生說出那一句之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說過話,兩人都坐在那沉默,一個閉著眼,一個發著呆。
“我說,你們太掃我麵子了吧,都不HIGH!陸楓豪,你是來這擺菩薩的啊?!還不速速跟本少爺來一首。”等唱得差不多歡的蘇成景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原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在自娛自樂,其他三個就跟佛像一樣坐著動也不動。看見這蘇成景不樂意了,拿起話筒大聲說道。
一直沉默不語麵無表情的陸楓豪這才在賈秋生和蘇成景的視線中從容不迫地拿起話筒挑歌,賈秋生感覺嘴角有些抽搐,怎麼這個人感覺這麼忠犬似的,沒想到會乖乖地上去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