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秋生,不知您是?”
他雖然覺得這男人很熟悉,但是實在想不起來是誰,隻好保底地回答。
“賈秋生...賈秋生...賈家。”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在聽了他名字後獨自喃喃。
然後不一會,就在賈秋生錯愕間轉身離開了。
他無言地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有種無奈感。搖了搖頭,這男人,真霸氣。
陸想默默地跟在男人的身後,盯著他的後背不放,仿佛怕錯過什麼似的,雖然賈秋生他們看不出來什麼,但陸想和這男人在一起已經很久,久到除了看到男人冷著臉以外就再也沒半分人類該有的表情,現在卻因為賈秋生心情而這麼激蕩。
“為什麼要問他名字?”陸想終於不再忍耐,話說出了口。
男人卻並沒有打算回答他,腳步分毫不亂地走著。
“為什麼問賈秋生名字!!!”
陸想終於忍不住大吼,表情是不複以往的淡然,而是隱隱帶著一絲瘋狂。賈秋生如果在的話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驚訝。也許,人的真正性格就是被他們所極力隱藏的部分也不一定。
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他明明這麼在乎他,他卻裝作毫不在意!一直這麼對他,他明明這麼...
男人終於有了反應,卻隻是轉身看向他,臉色平靜:“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們的規定。”
終於,本來還惱怒著的人立馬焉了下來,但眼睛卻直直看著男人,絲毫不示弱。
“你也別忘了,你不說也許我會好奇也說不定,然後做出什麼事來就不好了。”
男人眯起眼,嘴勾起淡淡的弧度,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你也別忘了,我給你的照樣可以收回來到時候你可別哭著來求我。”
說完,無半點留戀地轉身離開,在離開之前,不忘擺出一副狠厲的模樣,警告陸想:“你別想著動那個賈家的小子,如果我發現你在背後做什麼手腳,可別怪我不客氣。”
陸想咬著唇看著他離去,明明是炎熱的夏季,但整個人帶著心卻冷得如同千年的寒冰。
貝晟,你給我等著,終有一天,我要看眼裏隻看到我的存在!
“你怎麼會和他牽扯上聯係?”等終於不見了陸想二人的身影,蘇培青才看著他道。
“偶然認識的。”賈秋生道。
蘇培青明顯不信,眉頭皺得跟什麼似的,看著某個地方一動不動,好像在斟酌什麼。
“陸想是陸家的小兒子,雖然現在沒有陸楓豪有勢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背後突然有了什麼人協助,雖然表麵還是陸楓豪占上風,但是看不見的勢力卻讓我們無法想象,這個人接近你絕對是別有企圖,小心...”
“你以為別人是你啊?我認識他確實是偶然而且他接近我能得到什麼?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雖然知道蘇培青說得在理,但就是不喜歡蘇培青這樣的語氣,好像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圖謀不軌對他有什麼企圖一樣,再想到蘇培青以前對他的種種,說話的語氣不禁惡劣了幾分。
果然,在聽見賈秋生這麼說,口中剩餘的話活生生憋在了喉嚨裏發不出來,不再說話,唇抿得死緊,眼睛卻看向他,盡然透露出幾分傷心和委屈。
賈秋生不再管他,把所有的該洗的洗完之後就提著籃子走了,而在過程中,蘇培青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低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
“咦?怎麼不見蘇同學?”張瑤笑嘻嘻地結果賈秋生手中的一大籃子,狐疑道。
賈秋生無法,隻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然後就坐在了樹蔭下悠閑起來,好一會,才見到蘇培青的身影慢悠悠地從樹林裏出來。
賈秋生閉著眼假裝小憩,消化著剛才得來的信息。
他沒想到陸想居然是重未謀麵的陸家小兒子,雖然沒見過,但是聽謠言說是一個從小病弱的普通少年,一直都是靠著藥物長大而且明明是混的是黑道卻喜歡擺弄那些畫筆,氣得陸家老頭子頓時不顧什麼揍了他一頓,後來見他沒改,也就再也不抱希望了。
但是今天來看,陸想並沒有別人說的這麼不堪,反而給他一種比陸楓豪更加危險的感覺。
賈秋生緩緩地睜開眼,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
今年的夏季,格外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