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個人(2 / 3)

賈秋生對自己內心升起的想法而深深困擾卻絲毫不知道此刻他的臉是有多猙獰與狠厲,蘇培青隻覺得眼前一陣漆黑,看著賈秋生為了那個男人而雙眼狂色,心中隱隱感到一陣陣撕裂的痛,那種靈魂與身體被各自剝離,不能明確表達隻能死勁咽下從身體到咽喉的苦,雖然知道他和賈秋生不再可能,但是他還是會有幻想,而且他相信上一世賈秋生這麼愛他怎麼可以說忘就忘,隻要自己服個輸道個歉然後解釋那些事,就一定可以和賈秋生重歸於好。他是這麼想的,明明都計算好的,明明是這樣的...

但是,卻唯獨忘了賈之行,什麼時候...賈之行對於賈秋生來說,這麼重要了?蘇培青雙眼漸漸模糊,連賈秋生在他耳邊吼都聽不清,胸口發來的痛楚一點點擴大,痛到他麻木,在蘇培青昏過去之際,腦中什麼也想不到顧不到,而唯一記得和知道的是...

也許,他們真的回不去了,也許,賈秋生真的不可能再愛上他了。

而這些的始作俑者,確是他最不在意又覺得隱隱不安的那個人——賈之行。

賈秋生保持著手抓在半空中的動作,卻神色僵硬地看著又倒在了床上的人,隻感到頭頂一陣冒火。

“他媽的蘇培青你搞什麼鬼?!!話是你說的還沒完你他媽還給我裝昏?!!”賈秋生什麼也不顧地一腳踢了出去,伴隨著響亮的重物砸在地麵的聲音,床上的人活生生地被他揣了下去,賈秋生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真的暈了吧,然後趕忙跑去查看。

蘇培青臉色百得駭人,眉頭也痛苦地糾結在一起,手死死地抓著胸口的衣服,不知是真的難受還是怎樣,還時不時□□出聲,明顯就是在學校發病的那樣。

這樣的結果令他無可奈何,有怒也不知衝誰發,明明前不久才給他喂下了那藥,怎麼又犯病了,雖然想就這麼丟下這人不管,但想知道的事還沒有得到,隻好認命地拿出藥倒水小心地喂他喝下。然後把人抱到床上,隨便地蓋了蓋被子,又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座椅上黑著臉盯著床上的人靜靜地等他醒來。

不一會,就見蘇培青睫毛抖動,一副要醒來的前兆,果然,沒多久就見人慢慢睜開眼睛,迷茫的雙眼在看見一旁的賈秋生之後漸漸消散,蘇培青不說話隻是看著他,一直看著他甚至連眼睛都不眨,眼裏有很多他看不懂的複雜感情。終於在賈秋生等得不耐煩之時,蘇培青才慢慢開口:“你知道為什麼以前蘇成景會奪得蘇家後來又被我奪走了嗎?”聲音幹澀沙啞,還老是吞口水。賈秋生不回答,但見他這樣,無聲地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蘇培青緩慢地接過,喝一口抿著唇,又接著說,“也許你從現在也一直在困惑這件事吧,明明什麼勢力都沒有就算有也成不了氣候的蘇成景,卻在一夕之間得到了蘇家,你真以為是他自己的實力?”蘇培青說著,麵露鄙夷地冷笑一聲,脆弱慘白的麵容因為這一笑變得格外陰深。

賈秋生心一沉,冷靜問道:“什麼意思?”

蘇培青輕聲一笑,眼睛專注地看著他,仿佛在等這看他接下來如何反應,然後帶著一絲不知名的意味慢慢說道:“他啊,隻不過是個賤貨罷了,為了得到蘇家把身體賣給別人的欠操貨。”蘇培青覺得他也許瘋了,才會這樣說,明明知道會惹怒他,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當他的好朋友不擇手段甚至爬上別人的床而達到目的時候,他會是怎樣的表情,惡心?厭惡?震驚?

賈秋生無法相信他所聽到了,明明內心也想過蘇成景怎麼得到的勢力,想到千萬個想法,但是卻想不到這一個,也許他想到了,隻是不相信一向對他嬉皮笑臉的人會用這樣的辦法。賈秋生不知是因為蘇培青還是蘇成景,隻覺得腦子一陣空白,右手不受控製地握成拳衝蘇培青揮舞過去,一邊還對蘇培青吼道:“你他媽也不是一樣,還不是趴著任我幹?不憑什麼說他,難道你又不犯賤?!”

賈秋生說完就後悔了,但他也不想顧什麼。

對於這一拳是蘇培青意料之中的,但接下來賈秋生說的話卻令他的身體僵硬不已,內心仿佛有一隻沉睡千年的困獸,因為畫地為牢壓抑幾千年的痛楚與悲涼在今日覺醒,一同湧出,痛得他忍不住全身不受控製地劇烈抖動。

想反駁但仔細想想他自己又何嚐不是犯賤,和蘇成景一個目的,卻落得不同下場。是他活該,真的活該,在別人愛他的時候,他不懂珍惜,反而利用愛自己的人,這樣的自私,這樣的他...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