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1 / 2)

自從那次敘舊事件以賈之行的犯病結束後,日子過得相安無事,賈秋生還是在家關心著賈之行,但並沒有像小時候一樣,看那人的眼神有種莫名的熾熱與崇拜,隨著年紀的增長與心智的成熟,再怎麼說,他都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雖然靈魂重生在他少年時候。

在學校,蘇成景還是這樣不正經,偶爾還會對他撒嬌,把他弄得惡心死。蘇成景沒有說他和九叔走後他們說了什麼,而賈秋生也沒有問。而蘇培青還是和上一世少年時的老樣子,整天一副冰冷的表情,偶爾還會趁他不注意時用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的眼神看著他。而這些,賈秋生都裝作毫無感覺,畢竟,這一世,他不想與他有太多牽扯,免得以後麻煩,而麻煩,是賈秋生最避之不及的。

“秋秋,想什麼呢這麼入迷?不會在想我吧?”上課上得無聊,賈秋生不自覺地發著呆,連敲了下課鈴都不知道。但被蘇成景假作天真的聲音給打破了平靜,他自動省略那肉麻的稱呼,斜眼瞥了伏在他桌上的某人,而某人也正在用火熱的眼神一臉天真地看著他。但後者明顯一臉嫌棄,眼神在後者無數次忽視中隻好不死心地收回。盡管蘇成景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有時候,他也沒有發覺他有多了解蘇成景,在這樣輕浮而散漫的表麵,是有多仇恨陰鬱,有時候他甚至發覺,蘇成景對他而言,就像一個陌生人,仿佛第一次看見,第一次聽見。但又想起學校天台那在他懷裏哭得壓抑無助的少年,他的心,才被溫暖與疼惜化解。而蘇成景蘇培青和陸楓豪他們三個之間的事,也是模模糊糊,令賈秋生摸不著頭腦。

算了吧,俗話說得好,若能一切隨它去,便是世間自在人。既然不知,何必去強行了解呢。前世,他像個傻子一樣活著,而現在,他什麼也不想管,隻要身邊關心他的人平安無事,那便做個自在人,也是幸福的,賈秋生想。

稀裏糊塗的終於到了放學,本來想和他一起走的蘇成景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陰沉的先和他告了別。

“秋秋,我可是有急事啊,不是拋棄你啊~~~嗚嗚”賈秋生無奈地掰開此人死死抓著他的衣角,想著要是蘇成景去演戲絕對能把影帝給比下去。

“是是是,您老快去吧,再這麼給你折騰下,我別在這學校活了。”賈秋生看向四周怪異的目光,一臉嫌棄。

“好狠的心啊~你也不送送人家。”蘇成景在教室門口一臉可憐相,然後在他青筋畢暴的拳頭前麵,揮淚而去。“欠揍的家夥。”賈秋生好笑地看著遠去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有感而發。他看看手裏的表,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九叔擔心。然後快速地整理書桌上的東西,一切收拾完畢剛想出發,便發覺前麵一直趴在桌上的蘇培青。懷著沒他事的心理,賈秋生想直接無視走人,但經過他身邊,感到蘇培青渾身上下的顫抖和桌子底下手握成拳開始泛白的樣子,本來在門口的他又開始猶豫了。

太陽灑下一片老舊的昏黃,空曠無人的教室,安靜的氣氛,隻有一名少年獨孤地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四周靜得將近荒蕪,隻有從遠處,才能聽見少年少女的歡笑,與這寂靜的空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然後,本來趴在桌上的少年仿佛能感覺他看著他一般,直直的把頭抬起來看著他所在的方向,眼中迷離無助,咬著唇,嘴角染著一絲血跡,可想而知,少年是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把唇給咬破。少年的手摸到胸口,好像要拿什麼東西,但是卻隻是在胸前摸索,然後一臉慌張恐懼,緊接著用那雙迷茫脆弱的視線離開他在地上尋找什麼,還一邊喃喃著他聽不清的話。越著急越尋不見,少年額角的冷汗直流,臉色也開始泛著青色,幹脆趴在地上開始摸索。賈秋生看蘇培青這副樣子,一瞬間有些錯愕,還沒在他反映過來,蘇培青就像一瞬間沒了生命氣息一般,倒在了地上。這把賈秋生嚇得,連忙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飛一般地衝到蘇培青麵前,手抖地試探了鼻息,知道了人隻是暈過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事情發生,才敢呼吸。賈秋生看著蘇培青一臉痛苦,手還緊緊抓著胸口,嘴巴還不忘迷糊說著什麼。他皺著眉,低下頭湊到蘇培青泛白的嘴邊,試圖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