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裏麵的人來來往往,彼此擦肩而過誰也不認識誰,但有時候,卻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明明彼此不相識的人卻地被拚湊在一起,同時也意外地發現,在生活中兩人早就時時刻刻被串連起來,隻是雙方都渾然不覺。
賈秋生往底學校樓頂的柵欄往下望,暗暗發覺,有的事已經和前世不同了,最起碼,那個少年,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到這個班,而且,和那兩個人一副都相識的樣子。
“呼~~~~”賈秋生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然後轉過身對身後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身後人依舊保持著從剛才的姿勢,發著呆看著遠方,聽到賈秋生的話才無精打采地看著他一眼,然後又繼續發呆。
賈秋生歎氣,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叫那個男人幫下忙了,不是他愛管閑事,隻是那個少年的到來,實在是太讓他的心難以平靜。必須要把事情弄明白,讓能讓他安心,而且,陸楓豪的到來,絕不是偶然!
正在賈秋生尋思怎麼向那男人開口時,身後的人才終於開口。
“陸家和蘇家是世交,以前老頭和陸家主有段生意上的來往,那時候剛好他爸陸德建被仇家追殺還是怎樣,然後就讓他兒子在陸家躲了一陣子,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的他,之後他就出國了,剛開始他還會打電話給我,但可能聽出來我並沒有多想理會他的意思,之後也就再沒有打來。”蘇成景緩慢地說著,手卻在身體兩側緊緊相握。“這個男人很危險,我甚至連自己都不承認對他的恐懼,所以你要小心啊秋生。”少年看著賈秋生,雙眼裏滿是對他的擔憂,他失笑,笑少年的多疑。“笨蛋,我和他無冤無仇,他幹嘛要害我啊。倒是你,要小心,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知道嗎?”賈秋生情不自禁地走到蘇成景的麵前,抬起手□□起麵前人的頭發,蘇成景並沒有往日的抱怨,隻是低著頭微笑著,看不見此時的表情,卻用輕到不可再輕的聲音回了一個“恩”。
賈秋生看著黑黑的腦袋,想著,也許,他們之間的感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深,因為蘇成景還是有什麼在隱瞞著他。
唯獨,被隱瞞的,隻有他。
夏日的午後總是那麼催人入睡,賈秋生迷糊著聽著前麵老師滔滔不絕的說辭,卻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就這樣迷糊著分不清哪邊是現實。
手裏有溫暖的觸感,然後又有什麼柔軟冰冷的東西被送入了他的手裏,賈秋生分辨不出是什麼,然後,徹底陷入了熟睡。
“鈴~~~~鈴~~~~”
然後,隔了一個世紀這樣久,賈秋生才被放學的鈴聲吵醒。窗外的陽光也已經是黃昏的色澤,彌漫在整個教室,各種聲音在一瞬間響起,顯得格外傷感而又溫暖。奇怪為什麼蘇成景不叫他,結果往後一看,人早已不見蹤影,又往右邊方位看,那人也不見了。原來,他們在不知什麼時候,早已離開。
賈秋生收拾著書包,不經意看前麵看去,桌椅擺放十分整齊,課桌裏麵也是。而人,也是早早不見。看著這一切,賈秋生發著呆,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不適感。直到做值日的同學來詢問,他趕緊收拾好離開。
“哎,賈同學,你的東西掉了。”賈秋生剛起身要走,就被同學叫住,他疑惑著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張手掌大的被折疊的白紙。“我的?”他記得他沒有這麼無聊會折紙玩。“是啊,你起身的時候掉的,你都沒注意哦。”賈秋生彎腰撿起地上的白紙,打開來看。
“怎麼了嗎?”同學A看到賈秋生麵色不善,奇怪地問道。
“啊,沒什麼,謝謝了,我先走了。”不顧同學A一臉奇怪地看著他,賈秋生飛奔出了教室。
是他,是蘇培青的字跡。蘇培青也是第一次來蘇家,不可能認識陸家的人,而且蘇培青一直在國外,怎麼可能認識陸楓豪。賈秋生腦子一閃光,不對!陸楓豪和蘇培青都出過國,難道他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了?賈秋生想著想著也隻有這個能解釋這一切。
他看著紙上的幾個字,本來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不安的跳動。
賈秋生從老遠就看見了停在校門口的車,還有那男人在車外看著他的方向,身後是表無表情的賈叔,卻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嚴重閃過一絲厭惡。賈秋生一愣,早就見怪不怪,但想到那人的身體又開始皺眉,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