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初露心魔
懷揣著不安的心情等著龍老說話，這一刻，孫曉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害怕龍老知道他的心思。龍老的聲音帶著一絲厚重，道：“你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孫曉大驚，心境？疑惑的問道：“可否詳細說明？”
“你難道感覺不到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和你說說。這是在我這次醒來之後發現的；就在昨天你與那牛怪戰鬥之時，那個東西就占據了你的身體。”
這番話讓孫曉聽得可謂是雲裏霧裏，根本沒聽出龍老所要表達的意思。龍老似乎懂得他的疑惑，說道：“你的心已經亂了，出現了心魔。”
“嗯？心魔！”孫曉再一次被驚到了。
龍老又道：“心魔是每個武者的惡夢，隻有心靈純淨的魔法師和心神沉穩的煉藥師不會有；武者的情緒暴躁易怒，心神時常不穩，很容易被反麵情緒，也就是有一絲意識的心魔所控製，最開始不會有什麼不妥，一旦讓心魔成長起來，它會逐漸吞噬那人的心神，使其成為一個殺人魔，沒有智慧，隻有最原始的欲望－－屠殺。而你的心中，有很強烈的仇恨，而那仇恨已經讓你的心誌不穩，導致心神淩亂，讓它有了一絲意思，在你與牛怪戰鬥之前，我其實早已醒來，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已，怕你知道我醒來後，會放鬆自己，依賴我的力量，你本來打不贏牛怪的，但在你心神盯著牛怪之時，你的心誌不穩，讓那心魔有機可乘，奪取了你的身軀，但它畢竟形成不久，不懂吞噬你的心神，隻是單方麵的去占據你的身軀而已。”
孫曉大悟，後怕的說道：“看來我得加強心誌了，不然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但我對那個家族的仇恨卻放不下。咦，但我現在不是意思清楚嗎，我是怎麼恢複的？”
龍老沉聲說道：“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現在你身上被我發現有許多秘密，隻是我不知道那些秘密是什麼而已，比如你腦海中的那個小金人。”金人！孫曉大為吃驚，記得當日，孫曉看到金人發出那一束金光，將自己腦海中的某個東西毀滅，回想起來，孫曉還有點後怕，至於那金人，孫曉也不多想，也許爺爺知道，可是爺爺卻已經魂歸故裏了。
“孫小子，我不知道是什麼天大的仇恨讓你出現心魔，但我要提醒你，忘記它，否則你會在修練一途中走火入魔，變為心魔的傀儡，不斷殺戮，最終走向滅亡。”龍老那憂慮擔心的話語，令孫曉尤為感動，但孫曉自問自己，能忘記嗎？不，不能！自己的家族是他們所滅，自己的親人、父母、爺爺相繼被他們所殺，此仇不共戴天！來到人世間，有時看到同齡人有父母關懷，每次孫曉都會駐足觀看，孫曉期待有個人能夠摸著他的頭說：“加油，很快就會突破了。”甚至這樣說：“臭小子，又讓我到處找你，回家吃飯了。”每每看到或想起這些，孫曉都會淚流滿麵。不自覺的孫曉握緊拳頭，咆嘯的怒道：“不，我不會忘記，他們家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說著，淚水也隨著孫曉心中的淒涼的怒火流了出來，龍老感受到孫曉心中的感受，也明白了是什麼仇恨讓一個小孩變成這般“成熟”隻是歎了口氣，魂魄衝出孫曉的丹田，化成一個壯碩的中年男子，一雙妖異的眼睛也是盡帶同情，用那修長的雙手撫摸孫曉的頭，去試著抹去眼眶的淚水。即使是虛幻的，但孫曉卻能感受得到那手心傳來的溫暖。淚眼蒙蒙的看著龍老，心中有股莫明的溫暖。
龍老微微一笑，道：“不用哭泣，你還有我，在茫茫的修練之路中，還有我陪伴你，我會說：‘臭小子，快修練，別偷懶。’還會說：‘累了就休息會。’在未來，你也會遇到心儀的另一半，她也會關懷你，所以，不要覺得你你失去了一切！”眼神中的溫柔，孫曉心中的寒冰似乎被融化的一幹二淨，一絲疲勞不斷傳來，下一刻，孫曉的眼皮重如萬斤，沉沉睡去。龍老的靈魂還飄佛在外，淡淡說道：“睡吧，忘記心中的仇恨吧，我會保護你，直到你強大到無人能擋之時，隻要我……那一天，希望來的晚一些。魔族，似乎按奈不住了，嗬嗬，如果那個人的預言沒錯的話，這小子絕對是人界的守護者，唉，身為守護者的他，注定孤獨。上天不公啊！”看著孫曉沉睡的模樣，憨厚可愛。他，才八歲！就被剝奪了身邊的至親，往後會是誰，也許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意識到這些，龍老隻是淡然一笑，自己幾萬年前本還隕落，若非……自己怎會以靈魂的形態出現，一切，都在那個人的安排中，而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虛幻的雙手一揮，便進入孫曉的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