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不過對象是開學典禮上的蔡老頭,那老家夥看我骨骼驚奇,一定要收我做弟子,我沒答應,不過被他拾撮著去了那什麼國際辯論賽,以後每天晚上都得過去聽課,衰到家了”。秦三代將今天的遭遇一說,宿舍三人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但更多的是高興。也許也就沒心沒肺的SH暴發戶不當回事,能在大一就被選上國際辯手的人才,即使再不出眾,畢業後也是一筆就業的大資本。
“行了,看在你被蔡老頭修理這麼慘的份上,桌子上的烤串趕緊拿去補充體力”。SH暴發戶道。今天贏了籃球賽,暴發戶大手一揮,幾位球手加上幾個哥們拚了一大桌,燒烤攤上來了個不醉不歸,雖然秦唐的電話沒打通,作為兄弟的還是給帶了一份。
一夜悄悄地過去,翌日一早,他就趕去了半山別墅,據說今天下午有他們的籃球賽,昨兒個抽簽抽的是大二中文係,女人占據著大半江山的中文係並不是個強隊,拿下的問題不大,但衢州小男人帶回了話,班級的班長開口了,不能小看了對手,明天所有同學務必到場替籃球隊的隊員們加油,個別同學不能總脫離群體,雖沒有點名,說的肯定是秦三代這位主,總忙於自己的事情,沒有班級榮譽感。
秦三代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不能因為他是高考狀元就論資排輩,更不能因為他的理想遠大而傲嬌,一群十八、九歲二十來歲,在最好的年紀,最好的青春下相遇,誰也沒必要看不起誰,大家夥兒一起上上課,溜溜街,對某個穿著短裙的女生評頭論足一番,那才是一大學生的生活。秦唐今年不過十九歲,他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指著背影叫老學究,雖然那是個褒獎的名稱。
要說半山別墅的那位小主,他早去和晚去的區別還真不大,空調開了起碼有三十來度,這樣就不怕他懶散的睡相,老是踢被子的惡習,臉是張稚嫩的臉,做的事也不見得多成熟,年輕人嘛大體如此,值得原諒,但不能總仗著年輕的資本隨意揮霍青春。叫醒司空明那個小崽子時,小夥起床氣還挺大,沒睜眼就罵罵咧咧的嘴裏嚷個不停,見是秦三代,怔了怔,心裏還是不平,但至少將怒氣收了大半。
罵了聲你有病啊,大清早的惹人清夢,將被子一蒙,做起了深海老龜,不看、不管、不顧,折騰了好半個小時,人是起來了,懶洋洋的卻沒有一點精氣神。
“我說你個小兔崽子,整得好像我在求你學習,咱們遠的不說,說點貼近實際點的,即使你想混吃等死,也得混出點名堂來,死的時候不求太多,有一眾肝膽的兄弟大黑衣,帶墨鏡、撐黑傘的讓你風風光光下去。現在說這些或許為時過早,有些人嫌不吉利,我認為沒什麼,人都有那麼一劫,遲來、早來卻是誰也逃脫不了,別到了老的時候才知道緬懷,當初應該多聽一點那讓人討厭的家夥幾句肺腑之言。”秦三代很能抓住小年輕的心裏,因為他也是剛剛走過,一個顯擺的擺字,一個兄弟之義的義字,兩者在這些看似比較壞的孩子中發揮的淋漓盡致,女孩子在初三學生中還處於一種朦朧的好感,具體的所以然來說不出幾點,以擺與義字出手,恰是一擊必中。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好的辣,酒是陳的香,如果連一小兔崽子都對付不了,又如何踏足這文梟之路,喚醒千千萬萬尚在迷夢中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