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是溫馨的,是靜謐的,也是祥和的。
隻是,今天的早晨在景曜的心中並非如此,總覺得有股淡淡的憂愁壓抑著他。或許是旁邊這個可憐的女孩吧。
付念在旁邊低咽了幾聲,又慢慢調整好她的情緒,跟在景曜的身旁,手足無措。
景曜見此,拉了拉她的手,邁步朝著大門走去。
輕輕地扣動兩下大門,在他想來,裏麵的人可能還沒起床吧。正當他再一次準備敲門時。大門“哐”的一聲,打了開來。
景曜一愣,也沒多想,帶著付念就大步邁了進去。
隻是當他抬眼掃了一圈後,努了努嘴,悻悻不已。
卻原來不是千家的人沒起床,而是起的太整齊。隻見沙發上左右各一排。左邊是風火、鳳舞。右邊是千玉兒、千古、祝清清。涇渭分明的各坐一處。
景曜見此,拉著付念朝著左邊的沙發上坐去。片刻間又和風火、鳳舞一樣,懶洋洋的躺在一旁。
付念不敢大意,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顯得坐如針氈。
而千玉兒此時,怒羞成怒。心中暗呸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邊,才剛剛說要保護你,那邊,又帶著另外的女人來家中鬼混。最可惡的是,這還是她的家”。
見景曜沒有解釋的意思,她終於把持不住自己的火氣,低吼道:“喂,景曜,你什麼意思?一個晚上出去鬼混也就算啦,現在還帶著別的女人來家中。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付念一怔,想到自己的遭遇,黯然傷神。可是,為了不破壞他們夫妻的和睦,她還是強撐笑臉道:“那個,你誤會了……”
正當她繼續解釋時,景曜出言打斷她,道:“沒必要和她解釋,我和她沒有關係”。
“你……”
千玉兒怒火中燒,不過沒有接著下麵的話,若是她接了話,也就承認和景曜有關係了。這絕對不是她的意願。因此她隻能用淩厲的眼神死死的盯了他一眼。
付念眼神飄忽不定,實在沒有搞清楚此中的彎彎道道。
房屋中,其餘各人除了兩個小家夥外,也是心思各異。但是,他們都是穩重之人,雖是想知道此中的消息,卻也不會將話問出。隻能期待著景曜自己能夠言明。
“喂,你說你是鄂南藝術學院的名譽邀請教師,能不能安排個學生進去。”正當所有人安靜地想著心思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各人的思緒。
千玉兒知道,那個男人嘴中的喂是叫自己。惱火間,她一頓劈頭蓋臉的反駁道:“第一,我有名字,不叫喂。第二,我憑什麼聽你的。第三,你當鄂南藝術學院是我家開的嗎”。
景曜一愣,暗自砸了咂舌。他現在終於相信了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特別是現代的女子,寧做寶馬車中哭,不做自行車上笑。
即使這樣,他還是使了一個小小的心眼,道:“切,昨天還將牛吹上了天,今天真遇上了事,就不行了”。
千玉兒咬牙切齒,這個可惡的男人難道真是她命中的克星。明知這是一個簡單的激將法。可是她就是禁不住他的挑釁。隻見她恨恨道:“你說,安排誰進去”?
景曜哈哈一笑,指了指他旁邊的付念。
可以說付念本就是鄂南藝術學院的學生,隻要將她的經曆,告訴學院,就有可能繼續複學。但是,他不想她的事情讓太多的人知道。他也不想在當代社會,那些可惡的校領導將這件事為資本,要挾她,逼迫她。
千古坐在一旁,優哉遊哉的看著女兒和這個青年男子的爭論。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家的感覺了,現在這樣,反而讓他覺得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