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杠兩星的中校軍官見己方已經控製了場麵,才小跑幾步來到樓梯口,對著一個中年人說道:“報告首長,現場已經得到控製”。
中年人不苟言笑的點點頭。然後不緊不慢的向一樓大廳走來,看他肩上扛著一顆麥穗一顆星,顯然是一個少將軍。
胡鐵軍掃了一眼從樓梯口出現了中年人,陰騭的臉漸漸消散,露出了久違的平靜。他小跑幾步,迎向了中年人道:“二哥”。
中年人也就是胡鐵明,點了點頭。也許是職業習慣,他的話不多。
望著身前如今已是進入中年的胡鐵軍,胡鐵明回想小時候曾經為這個三弟擋了多少回打,又憑空添了多少傷疤。他一歎,語重心長道:“老三,你年紀如今也不小了,以後要學著沉穩一點,別動不動就和別人杠上”。
胡鐵軍眼珠亂轉,具體心思無人能懂。不過對於二哥的好意,他還是點了點頭。
突然,在這靜寂無聲的深夜又是幾輛小車駛來,停在了天上人間的門口。
看來今天的天上人間還真是熱鬧至極。
車上的來人不多,隻有四五個。不過他們動作很快,沒有任何的停頓就朝著大廳走來。當先的兩人朝著大廳內掃了一眼,看見全是大批的軍警,愣了愣後,又將眼神四轉,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景曜苦笑一聲,看來自己變了個樣,連油條王都不認識他了。油條王姓王名起。曾經是京城一代有名的做油條者。後來因為妹妹遭到混混的淩辱,含恨而終。油條王單槍匹馬殺進了當地一個勢力還算龐大的幫派,結果可想而知。
景曜當時剛好遇到,也就算救下了他。但是油條王並沒有讓景曜替他報仇,而是自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他依靠自己的義,自己的勇在京城也算闖下了偌大名聲,如今二十多年過去,景曜也不知道他達到了如何高度。
他迎著油條王笑了一聲,淡淡的喊道:“油條王”。
王起一愣,朝著這個年輕男人看去。
景曜臉色平靜,接著說道:“二十多年前……”。
王起一笑,也不再有所懷疑,畢竟他對於景曜有所了解,這是個大能力者。就算越來越年輕也稀疏平常。
油條王快趕幾步,來到景曜麵前。露出一絲舒心的笑道:“天哥”。
景曜點點頭,看著他旁邊和油條王並肩而立的男人,疑惑道:“這位是”?
油條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天哥,如今我已經是北方的扛把子了,而這位是南方的問情兄弟。雖然我們也經常互相爭鬥。但是天哥這次相招,來到這南方之地,我就和問情兄弟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他也很感興趣,就和我一起來了。不過,這個可不是什麼好人,我就來這麼一次,就讓他割去了一個城市的地盤”。
王起也是為了妥善起見,才相約問情一起來的,畢竟這是他的地盤。若是有什麼爭鬥,召喚起來也比較方便。
問情一聽,在旁邊打著哈哈。說實話他對油條王如此推崇一個人還真的很感興趣。拱了拱手,對著景曜道:“天哥,久仰了”。
景曜一笑,擺擺手對著他道:“問情兄弟不必如此客氣,直間叫我景曜吧。油條王你也可以這麼叫我。以後這個就是我的名字”。
問情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王起一聽,連連搖手。道:“天哥不可,禮不可廢”。
景曜一愣,沒想到自己的這些老兄弟都是如此頑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王起也好、葉興龍也罷。在他們的心中都有個東西叫感激,叫堅持。這已經在他們的心間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