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紅衣蹁躚(1 / 2)

蕭慎默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沒有多說,就和周伯父及江前輩提了提。”

笛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聲音低沉地道:“據我所知,醫女的真實麵目少有人知,醫女此次救我,雖然對於我們做了一定的要求,可對我來說還是有救命之恩,醫女麵目不為人知,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們沒有這個立場可以將她的情況透露出去。”

江涯沉吟了一會兒道:“笛公子考慮的對,蕭公子此事的確有些處理不當,不過好在知道情況的隻有我們幾個人,我們自當守口如瓶。至於下人,我也定當約束,確保醫女的情況不被更多人知道。”

周複生頗有些不以為然,道:“需要這麼謹慎嗎?那個醫女既然在慎默的麵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不怕別人知道。我們何必這麼婆婆媽媽的。”

“伯父!”笛喻有些不讚同的反駁道。

就連江涯也反對道:“周賢弟,此話還是不要再說了。”

周複生隻得應道:“好,都聽你們的便是。不管那個醫女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是一個老太婆,我隻知道笛喻如今安然無恙,便不管別的了。”

蕭慎默也應道:“放心好了,笛大哥,我也會注意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人托著一碗藥進來了,蕭慎默接過藥,笑道:“要不是江商把藥帶過來,我倒是忘了。笛大哥,這是醫女開的藥方,說是要吃上半個月呢。”

笛喻拿過碗,一飲而盡,轉過頭就想要喝茶衝淡自己口中的苦澀的味道。卻聞得蕭慎默笑道:“你可不能喝茶水,蘇兒說了,茶會和藥性相衝,為了你早日,咳咳,那個康複呢,喝藥的時候不能喝茶。”

笛喻抬起頭來,看著蕭慎默手握成拳頭擋在嘴邊吃吃地笑,就連江涯的嘴角也微微的翹起。

隻有周複生說出了口:“沒事,喻小子,你如果怕苦,我待會兒去街上買一點梅子來,你喝完藥以後就吃幾顆,衝衝藥味。”

於是,笛喻的耳根不知不覺的紅了。

不得不說,顏蘇兒雖然自己的身子很弱,但醫術的確是妙手回春,笛喻每日服藥,十天左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在靜養,笛喻卻每每和江涯談論起武林中發生的大事,當他得知永城趙家滅門慘案的時候,他的眉頭緊鎖,將從江涯手裏得到的飛刀與蕭慎默從自己胳膊上拔下的飛刀擺在一起,一模一樣的花紋,都在刀柄處雕刻著玫瑰花,長三寸一分,重二兩六錢,十分輕巧易攜帶。

那日在亭中所見淩然胸口所插卻為短劍,雖與飛刀不同,但看得出來材質相同,更為關鍵的是,劍身上也雕刻著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笛喻依稀記得永城趙家雖然曾經是很有名的鏢師,可趙家的老爺子早已經金盆洗手,轉向從商的道路,並且三令五申地要求家中的子孫不可涉及到武林之事,因此他們雖有習武,卻不甚精通,自然不會和江湖人結仇,此番滅門,真實原因不得而知。

蕭慎默在笛喻旁邊坐下,飲了一口茶道:“這茶沒有蘇兒那的好,說起來滄浪山莊還真是很有錢,特別是蘇兒的屋子,精致的完全不像是個武林女子的屋子,倒像是富家小姐的閨房了。蘇兒的南安茶可是今年的雨前新茶,喝起來唇齒留香,餘味纏綿。”

“你不會看上那個蘇兒了吧?”笛喻依舊在手中把玩著那柄小巧的飛刀,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蕭慎默倒是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是有這個閑心來調侃我。蘇兒自然是個好姑娘,可我隻把她當妹妹。不過我想,你要是見過她,你一定也會喜歡上她的。”

笛喻對他的話很不以為然,隻是道:“你隻見過她兩次而已,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雖無害人之意,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的。”

蕭慎默卻笑道:“你就是這樣無趣。算了,等你真正見到她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她有一種莫名其妙讓人安心的力量。你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江老前輩也回他的隱月穀去了,我爹可是派人送信過來,叫我趕緊回家呢。”

“蕭伯父這麼急找你有什麼事情?”笛喻卻是覺得奇怪,蕭慎默一向在外遊蕩,多是數月半年不回家,此次出門才不到一月而已,竟然就急匆匆地將蕭慎默叫回去,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蕭慎默聞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我爹想要將我家小妹嫁給書生,小妹離家出走未遂,要我回去勸勸她而已。”

笛喻想起那個整天上竄下跳停不下來的蕭小妹,也笑了起來,道:“小妹不想要嫁給書生是肯定的,一動一靜的性格簡直是南轅北轍。”

“不說了,”蕭慎默將杯中的茶飲盡,站起身來,“下次一定要問蘇兒要些茶葉喝喝。我就走了,我爹要是看我再磨蹭,非得揭下我一層皮不可。對了,這個給你。”說著扔給他一個銀哨。

“這是什麼?”

“銀哨啊?你看不出來嗎?這可是好東西,專門留給你的。”蕭慎默對他一笑,然後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