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壽說完,依舊不能解恨,從旁邊逮起一把大刀,就要下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趕緊攔住,腦門上全是疑問。
“這小賊說,他今日拜訪花榮,見到了花榮的驍勇,便對花榮產生了一種深深地崇拜,哼,乳臭未幹的小崽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聽了我等的壞話,就說我等不該在花榮的地界鬧事,要我們下山給花榮賠罪,還要自投牢獄贖罪。”
“別說了,這裏麵,十句有九句是罵我們的,還一句比一句惡毒,真是豈有此理,我白麵郎君鄭天壽何時受過這等的汙染。”
“兩位兄弟休管,我這就下山,拿下那廝的狗頭回來下酒,方能平息我胸中之恨。”鄭天壽以前所未有的高昂嗓音,發泄心中的憤怒。
“此事蹊蹺,未必不是朝廷的奸計。你先別急,把那童子招來,先審審再說。”王英雖然賊眉鼠眼,長的最為不堪,卻是三人中最有本事的,一邊和燕順一起攔住鄭天壽,一邊示意小嘍囉將方猴綁來。
也難怪鄭天壽如此生氣,這金帖可是費了方恒大量心思的,別的不說,光是罵人的話,就足足想了三日,那是怎麼毒怎麼來,現在看來效果也沒讓方恒失望。
“吃了他啊,吃了他!”
“該死的朝廷狗崽子,挖了他的心,給二大王下酒喝。”
“吃了他,小孩的腦子最補了。”
方猴剛進入大廳,就見到了一群剛被王英招來的小嘍囉,正在張牙舞爪的大喊大叫。內容雖然五花八門,但意思無非就是生吃了自己。
“哼,這就是你們強人的待客之道,果然是一群野蠻無知的人。”方猴可是六歲就敢進太白酒樓吃霸王餐的人,不讓吃就捅一刀(自己),還不讓吃就再捅一刀(還是自己),血見的多了,可不怕這些個恐嚇。
“嘖嘖,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小的們,把刀磨利了,把水給煮沸了,今日大王請你們吃人肉,都看到了沒,這狗崽子,細皮嫩肉的,定然是人肉中的極品,這下子,你們有口福了。”過了一會,王英才製止了正在歡呼的小嘍囉們,讓人把方猴幫到大廳中央的木樁上,又命人在小猴子麵前磨刀,更是搬來了一口大鍋,用旺火來燒,假裝和其他兩位大王一起飲酒,擺出了一副,快要吃人的架勢。
“你們這群該死的賊人,有種就立馬吃了老子,怕死可不是好漢,你爺爺我,從三歲開始乞討,四歲開始偷盜,五歲就不怕死了。”方猴麵上的懼意一閃而過,收拾心情,不讓自己在強人麵前丟人。
太白酒樓雅間,方恒已經吃喝完畢,見方誌雙手遞來的手巾,卻沒有立馬接住,對方誌笑了笑,說道:“你很聰明呢,這下子,我倒是可以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年輕,就能獨當一麵了。吳老師看人的眼光,果然是很有一套。”
“多謝少東家稱讚,小人當再接再厲。”方誌保持著遞手巾的動作,看不出有什麼感情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