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不就,他們就開始吵架,總是為了小事吵架。戈薇希望樂達能每天向她彙報行蹤,而樂達總是懶得說,更何況他有俊朗的外表,有一份不斷接觸美女的工作,他有足夠的資本拒絕。
戈薇開始偷偷監視樂達上網的時間,那天,當戈薇發現他每天晚上都和一個女客戶聊得哈哈大笑時,戈薇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房間裏歇斯底裏地大叫,大鬧,直到樂達摔門而去。
戈薇倒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睡去,半夜醒來時,樂達看著戈薇的臉說:“不化妝,你的臉這麼美,這麼真實;不噴香水,你的味道這麼熟悉,這麼讓我依戀。”就這樣一句話,那一夜他們便極盡歡愉,年輕的樂達像小貓一樣吻過戈薇的每一寸肌膚,一邊讚揚著她的美,一邊忘情的吻她,愛撫她,那一雙手像是火苗一樣走過的地方,戈薇的身上都燃起了小火花,她像是吃了靈丹妙藥的嫦娥,輕飄飄的往起來飄。
但這不能阻止戈薇的恐懼,戈薇開始厭倦這種生活,她已經30歲了,渴望婚姻生活,而樂達隻有25歲。但戈薇不敢提結婚的事,怕看見他吃驚的表情、誇張的樣子。戈薇不敢和他一同出去逛街,怕被人認做姐弟
一次樂達去出差,孤獨的戈薇決定重新回到自己獨身的日子,戈薇不打一個電話,也不發一條短信,他走了三天,他們之間就像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沒有任何聯係。戈薇在絕望中等待著,如果在這樣下去,超過五天,她一定轉身離去,以自己現在的年齡,也難以再這樣消耗下去。
但是她沒有等到樂達一個電話,先等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年輕不是關鍵,戈薇也年輕過,但是那女孩子站在戈薇的對麵指著戈薇的魚尾紋笑“樂達說你不化妝的時候魚尾紋很明顯,果然如此!”
聰明的女孩不必表明自己的身份,這一句話就足夠擊敗戈薇,她是確實老了,但是為了麵子或者風度,她麵對這樣的諷刺,竟然也是什麼話也沒說。
那女孩又笑“也許說出來你不相信,樂達根本不愛你,你比他老,沒什麼可取之處。除了床技不錯,樂達說你床技不錯,而且耳朵很敏感……”說著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鑽戒,小小的鑽石在屋裏偷出來的燈光下閃著光芒“你等著吧,過兩天樂達回來就會拿這枚戒指跟你求婚,你大概不會答應,但是樂達說,你雖然不答應,卻一定會更加一心一意地跟著他,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
戈薇詫異自己當時沒有反駁一句話,那女孩嬉笑著說完,臨走還不忘加一句“樂達這幾天沒有給你短信吧,他出去見別的女人了,不過給了我短信,你看!”又是一句有利有據的“你看”,戈薇竟然止不住地拿眼去瞟那條短信。
等那女孩走掉戈薇才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很久很久才決定打電話給樂達,問他出差去幹什麼,如果樂達回答的理直氣壯一點,也許一切還有挽回的局麵,但是樂達在電話那邊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說自己出去見得,就是前幾天在網上相談甚歡的那個客戶。
戈薇等著最後一通打擊,但竟然絲毫不叫她失望的,樂達用她曾經見過的那枚戒指來向她求婚。簡直再不需要任何解釋,戈薇轉身就走,連留在那裏的衣服都不曾收拾。她是老了,但經不起這樣的背叛。
但是大概年紀大了,受了傷害心理上也回複地慢一點,戈薇甚至和自己那一幫都三十好幾還結不了婚的人混酒吧了,惡性循環到如今,便隻能嫁給苟四德過安穩的日子。或者說隻有苟四德願意勉強地娶她。
戈薇原本是提著新買的酒慢悠悠在路上走著,打算說謊說自己再路上堵車了,可能晚一點回家,櫃子裏還有酒他們可以先喝,但是又不巧得很,苟四德偏偏要她順便買點菜早點回家,她還在撐一個賢妻的形象,大家不好撕破了臉,隻能硬著頭皮回去,但一進門就聽見一陣尖叫,幾個大男人顛三倒四的喝“哎喲,嫂子回來了!”戈薇不自主地看過去,樂達正狼狽地從苟四德的懷裏跌了下來,大概喝的有點多。苟四德也吃不準戈薇會不會發飆掃了他的麵子,先站起來解釋“小樂喝多了,都是他遲到罰的酒!”
戈薇心裏明鏡一樣,喝多了一個大男人會鑽到他懷裏去,而且看看樂達的模樣,他脖頸裏還有未散去的一圈牙印。生活瘋狂成了這樣,她累的連發飆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強笑“都少喝點,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