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李響拎著包不時的和村民打著招呼。
村口老周家的商店門口擺著一個破舊的台球案子,也是村裏唯一的一個運動場所。幾個小青年玩的不亦樂乎,正輪到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青年打球,他想來個爆杆炸開堆在一起的幾個全球,沒想到用力過猛,球是被炸開了,母球卻沒按照他的思路,“嗒~”的一聲,竟然把底袋袋口的黑八撞了進去。
“哦~~柱子打到黑八了!”,“看來大明贏定了”不是身旁的幾個小青年笑著起哄。
“草!真背!”彭國柱罵了一句,把球杆朝地上一杵,看到了迎麵走來的李響,心裏更是不痛快,衝著李響出言諷刺道:“呦~這不是劉大學生嗎?怎麼回來了?發達啦?”。
李響和彭國柱是高中同學,上學時和彭國柱都喜歡上了馬甜媛。雖然馬甜媛始一直說不想在上學時候談戀愛,還是很明顯的喜歡和李響在一起玩,從那以後彭國柱就把李響當做死敵。他沒考上大學,考了車票跟著他叔給附近的煤礦開車,幹了三年讚了幾個錢,比起在實習期的李響強了不少,在李響麵前更是傲的很。
“還打不打啊?”一邊的劉大明看彭國柱不看著球台,自己不能開球,眼見自己還有一個黑八就贏了,真是著急。
李響和旁邊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沒有理會彭國柱,這讓彭國柱很沒麵子,“我草~!”氣的把球杆扔到,衝到李響麵前“你挺拽啊!沒聽到我他媽的和你說話麼!”。說完,伸手拽住李響的衣領。李響見彭國柱咬牙切齒的衝過來,好像有多大仇恨,也是怒了,二話不說,用力向後撤了半步,猛的向前一衝,右膝順勢一頂,正好頂到了彭國柱的肚子。
彭國柱本來長得就比李響矮了半頭,平時自以為染了個黃毛和幾個看場子的小混混稱兄道弟,就以為自己是黑社會了,憑著虎勁每天吆五喝六的在村裏橫晃,李響這一飛膝,撞的他腸子都散架了。一時間,手也鬆了,臉色煞黃,雙手捂著肚子,半蹲在地上,咧著嘴哪還有囂張的模樣。
旁邊的幾個青年和彭國柱關係本來就一般,這家夥看來平常混的也不咋地,紛紛說道:“李響啥時候學的這手?挺猛的啊!”“厲害啊!”
劉大明過來把彭國柱拽了起來,說道“柱子別裝死啊!先過來把球打完,這句你還有五個球,輸了得拿二十五塊!”,他看彭國柱蹲在地上的模樣不想是裝的,哈哈一笑,對李響說道:“李響行啊!啥時候畢業啊?找到工作沒?”。
“還沒呢!今年實習,明年才正式畢業”
劉大明羨慕的說道:“大學生好啊!畢業了能安排個好工作!”。
李響搖頭說道:“現在不分配工作了,畢業還的從頭開始”
彭國柱緩了一陣不是那麼疼了,心裏合計自己是打不過李響了,打算偷偷離開。卻被李大明一把抓住,“柱子不講究啊!輸不起?”。
李響衝大夥說道:“你們玩,我先回家去了”。
李大明衝著李響笑了笑,轉頭盯緊彭國柱,這家夥有耍賴的前科,可不能讓他跑了。
李響打了彭國柱也沒當回事,直奔自家,心想:“老媽讓自己周末回來,說是有事,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拐了個彎到了家門口,跑了幾步大聲喊道:“媽我回來了!”,進屋把包扔到炕上,聽到廚房裏炒菜的聲音,走了進去,說道:“媽,啥事啊,非讓我回來?”。
老媽陶桂英把鍋裏的菜盛了出來,看著兒子笑罵道:“臭小子,半個多月不回家,讓你回來還不行啊!”
“嘿嘿,我不是剛剛上班,熟悉工作,沒空回來麼!”李響狡辯道,說著順手拿起一塊豬頭肉吃了起來。
“洗手再吃!”陶桂英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模樣八成是把生活費都上網吧消費了,心疼的說道:“是不是錢不夠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