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上官楚玥的目光望到手裏的香囊時,如同望到了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他溫柔的撫摸著香囊,眼神漸漸的柔和,隻是這柔和,卻蘊含了一股心碎的思念。
他就那樣,一下一下,輕柔的撫摸著香囊,眼神迷離,如同癡了一般。
死亡森林的北麵,龍飛揚手裏拿著酒壺,默默的喝酒。
他的容貌沒有變化,還是那麼英俊。但是……他的眼中卻充滿了憂鬱,雖然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但給人一種非常重的滄桑感。
六年,隻是六年的時間,已經將龍飛揚徹底變成了一個充滿了滄桑感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絲毫當年小正太的影子。
龍飛揚靜靜的喝著酒,像這樣喝酒,他已經連續喝了六年。
六年來,每當他不修煉時,他便會一個人這般喝著酒。
都說當那辛辣的酒如吼腸時,會似火焰一般燃燒,然後讓人忘了一切。
但是這數年來,他每次喝酒,就算喝得爛醉如泥,他的腦子依然是清醒的。再濃烈的酒,也澆不盡因為見不到她而滋生的思念和癡狂!
又猛灌了一口酒,龍飛揚抬頭看向了天空,神色慢慢黯淡了下來,聲音沙啞的如同六七十歲的老人發出的聲音:“月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死亡森林的南麵,停止了修煉的雅男,靜靜的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下,如同風化的化石一般。
正如雅男對破天說的,他要做她獨一無二的和尚。六年過去了,雅男還是光頭,身上依然穿著青色僧袍。
他的容貌還是那般的清雅,若無暇的美玉,無可挑剔。
他靜靜的站了半天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翠綠長簫,遍體碧玉晶瑩。
撫摸著手中的翠玉簫,他怔怔的出了會神。然後輕輕的閉上眼睛,將翠玉簫放到了唇邊。
登時,寂靜的森林中,一陣淒婉哀傷到讓人心碎的嘯聲緩緩的響起。
嘯聲很輕很輕,放佛一陣清風吹來便可將它吹散。但是如此輕微的嘯聲,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悲傷和思念。
許久之後,簫聲結束,那隻翠玉簫也被雅男緩緩的放下。但是他閉著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臉上的表情惘然落寞,似乎在苦苦思念追憶著什麼。
和他們四人一樣,今日,還有兩人也是心神不寧。
六年前,破天離去的消息,並沒有告知醉生夢死,醉生夢死一直以來也不知道破天已經離開了龍吟大陸。
直到有一天,風浩然出現在他居住的竹林,告訴了他破天已經離去的消息。
也就在那天後,醉生夢死時常會去死亡森林,在死亡森林裏麵呆上幾天。
在死亡森林,他也不說話,就隻是安靜的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