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是曜兒你召他回來的,那哀家也無話可說。”郭太後溺愛的撩了撩李浣青的頭發,隨後又轉眼對壽王說道:“那壽王,你便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鴻煊似有不舍,在退出內殿之時,他頻頻回轉過頭看李浣青。
“曜兒,你大病初愈本該多休息的……”郭太後拉住李浣青的手:“可哀家實在是想你,今晚你便留下來陪哀家用晚膳吧。”
“兒臣也想母後您了,正打算陪著母後用晚膳呢!”
李浣青對郭太後燦爛一笑,隨後又轉頭望向鴻煊逐漸淡去的背影。
郭太後拉著李浣青的手,走進內殿的裏屋。等酒菜都上齊了之後,郭太後又隻走了所有侍女太監。碩大的一個房間,此刻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前幾日,你離家出走。若不是摩崖謊稱你重病在身,恐怕整個霓裳宮早就鬧得人仰馬翻。”郭太後盛了一碗雞湯遞到李浣青麵前,又抬頭望著她一臉嚴肅的問道:“那幾日,你到底去了哪兒?”
“……”李浣青接過雞湯,一時找不到話來回答。
“曜兒,這麼多年來,為娘一直都覺得對不住你……”郭太後忽然紅了眼圈:“你本該當個無憂無慮的公主,現在這個年紀想必都已經嫁給了意中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當初若不是為娘執念,你定不會過的像如今這般窩火。”
“人的命天注定,母後你就寬心吧。”李浣青不忍心看郭太後哭,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李浣青側目望向窗外璀璨的星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都會好起來的吧!
慈寧宮外,鴻煊正坐在一棵大槐樹的枝幹上。他微仰著頭,看著葉間璀璨的星空。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手中把.玩著一個繡工精致的小荷包,時不時的低頭發出一陣輕笑。
“壽王殿下,入夜風涼,您還是回去吧!”小太監站在樹下,仰著頭望著樹上的壽王擔憂的說道:“別生了病,奴才可擔當不起。”
“皇兄他還未出來嗎?”鴻煊依舊望著星空,雙目多了一絲期盼。
“太後娘娘留著皇上用晚膳呢,估計一時半會還出不來吧。”小太監歎了口氣說道:“上次皇上病重數日,太後娘娘一直很擔憂。這次終於見了皇上的麵,定然會多說會兒話。所以壽王殿下,您還是回府上等吧。”
“皇兄的病可痊愈了?”鴻煊側目望向小太監方向:“可知是什麼病嗎?”
“奴才卻是不知皇上得的什麼病,不過皇上病重的那幾日,隻有太師摩崖在皇上身邊照料。”小太監搖了搖頭說道:“宮裏的人都說皇上得的病會傳染人,所以就連太後娘娘也未能見著皇上。不過謝天謝地,皇上終於痊愈了……”
“太師摩崖?”鴻煊微微皺眉:“難道他也知道皇兄他……”
“壽王殿下,皇上出來了!”
鴻煊剛沉入深思,忽聞樹下的小太監的聲音。
“皇兄……”
鴻煊轉頭望去,槐樹葉卻擋住了他大半的視線。可不管多麼困難,他還是從葉縫中看到正從慈寧宮走出來的李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