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殘垣望過去,隻見空中飛著一隻雪白的仙鶴,一個男修就站在仙鶴之上大聲的吆喝著,他的前麵五個字剛剛說完,底下就已經舉起了一大片的手,那修士點了九個貌美如花的女修,待所有人都飛上了仙鶴,他就撫摸了一下仙鶴的腦袋,喜滋滋的飛向了天空之中!
玄殘垣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仙鶴清越的鳴叫了一聲,振翅往那千丈高山飛了上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那修士就像是打開了一把鎖一樣,吆喝聲四起。有能載人的妖獸或者工具的修士就順便搭些人,沒有的就豎著耳朵聽,聽到有自己去的地方就立刻舉起手來,然後上了工具或者妖獸,漸行漸遠。
“飛馬一匹,去平野宗的修士請舉手,可以搭乘一人,男女不限,隻要一百下品靈石,想要去平野宗的快來啊……”
“百人座萬千彩蝶車,去洛蒙坊市,便宜了,便宜了,隻要二十九塊下品靈石,要來的速來……”
“蒼鷹一隻,去途風坊市,背上可以乘坐十人,隻要三十下品靈石,腳上可以抓兩人,隻要十塊下品靈石,要來的趕快來啊,時間不等人……”
“飛狼一隻,去……”
“紫色飛天蜈蚣一隻,最少可以坐百人,……”
“……”
“……”
看了一會兒,玄殘垣也終於從這混亂不堪中收集到了一點兒資料。去藍關宗、途風坊市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修士,都是往北方的千丈高山山脈飛去,說明藍關宗就在千丈高山山脈裏或者還要過去。
而平野宗、洛蒙坊市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修士,則是往南方的百丈以下的丘陵中飛去,說明平野宗就在百丈丘陵這一邊。
看到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飛走了,玄殘垣終於回過了神來。
當務之急不是管這些,而是立刻打聽到那個女人所在的宗門,找到父親的所在。那個女人和黎石是同一個宗門的,石柳宗,那麼,石柳宗又在哪裏?
去打探消息自然是去坊市,玄殘垣叫住一個麵色看起來十分溫和的修士,拱手問道:“這位道友,在下姓玄,名殘垣,道號玄夜,請問離這兒最近的坊市是哪一個?”
那人轉過頭來將玄殘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這人穿著還算主流,實力也並不是一眼就能看穿,心中了然,知道這人實力恐怕也不比自己差,點點頭,轉過身來正對玄殘垣,拱手回禮後道:“在下姓李名義,道號尊然,道友第一次來沉季中世界吧。”
他的語氣很肯定,這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玄殘垣點了點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修士心中是一個和他實力差不多的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樂的合不攏嘴,或許還可以去裝裝前輩高人,隻是不能動手,一動手就露餡了。
“離這兒最近的坊市就是途風坊市和洛蒙坊市了,你要選擇哪一個?”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接著道:“如果你是道修,我勸你去途風坊市,那是藍關宗的地盤,當然,反之,你就去洛蒙坊市,那兒是平野宗的地盤。”
“多謝道友指點。”玄殘垣拱手道,“在下已經有了初步的決定了,就去途風坊市。”
平野宗是魔門,而藍關宗是道門,兩個鼎鼎有名的大宗門之間的摩擦可是人盡皆知,據說就要進行大戰,這個大戰已經準備了二十多年了,可想而知,一旦爆發,那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
玄殘垣自然不會往魔門的地盤竄去,畢竟相對於言行毫無忌憚、講求隨心所欲、唯我獨尊的魔門來說,表麵上看起來彬彬有禮的道門還是適合初出茅廬的修士的,雖然可能道門骨子裏也不比魔門高尚多少。
“那倒是可惜了,道友若是想去洛蒙坊市,我倒是可以帶道友同去,此時怕是不行了。”李義搖頭歎息了聲。
“道友是魔修?”聽到對方要去洛蒙坊市,再看到他身穿寶藍色的長袍,雖然長得並不是很英俊,卻也端莊,特別是麵色溫和,玄殘垣還以為他是一個道修,哪想他可能是一個魔修。
李義哭笑不得的道:“是的,在下是一個魔修。不過,在下提醒道友一句,出門在外,還是不要冒然問及他人的修仙派係,這很不禮貌,會讓他人覺得你可能要有加害於他。”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看起來如此不想魔修的修士,竟然真真正正的是一個魔修,不過想到關幕城,他也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