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被一個小姐帶到了一個房間裏。然後她走的時候對我們說,各位老板可以慢慢選。
我們坐在沙發上,從她給我們的相冊上開始選姑娘。我們都很好奇何超等下要找的那個姑娘,就建議讓何超把那個姑娘找出來。何超站在玻璃前,手裏抽著煙,擺擺手說,那個姑娘不在上麵,人家現在還在上學,得顧忌人家的名聲。你們趕快選吧,選完之後都各自去各自的房間。
於是我們開始從相冊裏選姑娘。扳子選了一個年齡大約有三十,身材有點胖的姑娘。馬素材沒有選,說要對得起賈丹。但他什麼都沒有對我說,可能他覺得反正以後賈丹都會是他的,所以無論我現在做了什麼,以後都會和賈丹無關。他的這種想法強烈而且不斷,馬素材總是給人一種感覺,說不好,但卻存在。
我們都選好了姑娘以後被四個姑娘分別帶進了四個房間裏。馬素材進去的時候回了下頭,似乎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什麼。扳子回過頭來對馬素材說,別看了,賈丹不會是你的,你也別堅持了。
我躺在絲質的床上,頭枕著手,看著門,等著我的姑娘出現。我就這樣等著,兩個眼睛不停地看著,我看的認真而且仔細,絲毫不願意放過她進來的一瞬間。我同樣也在腦海裏勾畫著即將要進來的姑娘的容貌,雖然我已經看過了。但照片和真人畢竟是有區別的,我在唐山就吃過這麼一次虧。所以我覺得我不能再吃第二次虧。
我覺得我等了很久,我從一開始的激動到現在對這個姑娘已經沒有了什麼苛求,我覺得在這個過程裏我等了很久。我給吧台打電話,問為什麼我的姑娘還沒有來。結果吧台說,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我聽完,很迷茫,說,但是沒有人啊!吧台說,你叫的姑娘是不是叫宋真?瓜子臉?我說,是。吧台說,都已經去了,你好好找找,說不定就在你的房間裏,你沒有找到。我掛上了電話,看著房間,在我確定房間裏確實沒有人的時候我更加的迷茫。所以,我趕忙點上了一支煙,抽了兩口。我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宋真,你出來。結果我聽見了回聲。
我給隔壁的扳子打電話,結果扳子對我說了一句,在忙呢!就把電話給掛上了。我又給對麵的馬素材打電話,結果馬素材也說,在忙呢!說完,也把電話給掛上了。我在想他們肯定在忙那個,不然的話不會那麼不耐煩的。那他們都有可以忙的,為什麼我的沒有呢?我想此,更加的不能明白。我又給吧台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吧台的人也說在忙呢!
我覺得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我想離開這個地方。但當我想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不能動彈了,我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我想動下我的腿,發現我的腿不能動了。我想動下我的胳膊,發現我的胳膊也不能動了。我想動很多東西,發現很多東西都不能動了。當我想叫人的時候,我發現我連聲音都不能發出來了。我唯一能動的隻有我的兩個眼睛,但我的兩個眼睛現在除了能看天花板,什麼都做不了。
我躺在床上,渴望馬素材和扳子趕快忙完來找我。但似乎過了很久,天都已經黑了,我還是沒有等到他們的出現。我想,他們兩個真厲害,能堅持那麼久。何超也厲害,也能堅持那麼久。
我就這樣的等著,我想著他們見到我時候的表情,我也想著賈丹,想著李岩,想著時玖隨,還有我小時候暗戀的對象翠花。我同時還想著大剛,想著禽獸,想著小白和黑子。我在這樣的想念中慢慢覺得我失去了自我,我漸漸沒有了意識,覺得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而我自己也覺得越來越混沌。我想,我等下應該就要睡著了。我希望等我睡醒之後一切都沒有改變,而我隻是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