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隻是笑,沒再說什麼。白玉卻接著道:“現在我們去找酒喝吧。”
“去哪兒找酒喝?”
“跟我來。”
白玉說著就拉著楊戩離開,一路七拐八拐來到城裏最豪華的一棟宅子外,白玉繞著圍牆轉了兩圈,最後指著一個靠近角門的地方道:“進去。”
楊戩看著他,猛然明白過來道:“你要去盜酒?”
白玉笑笑的回看著他道:“什麼盜酒,爺是買酒,每次爺都放一錠銀子在原本酒壇的位置的。”
楊戩搖頭輕笑道:“別人可同意將酒賣給你?”
“那是別人的事,與爺何幹?”白玉繼續笑道。
楊戩看著他搖了搖頭道:“好吧,白爺請自便,我就告辭了。”
話剛說完,人便消失了。
“楊戩。”白玉喚著他好一會,卻沒見到他的人影。白玉有些生氣的嘀咕道:“死楊戩,明知爺進不去也不幫爺。”隨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著那角門,嫣然一笑,靠在牆上伸手敲了敲門道:“前些年爺曾在此間得遇一位公子,自此魂牽夢繞,私定終身,卻終不能相守,今日再來求見,盼著能再見公子一麵,若能小酌一番,爺雖死而無憾。”他話剛說完,那角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楊戩手上拿著兩壇酒,含笑站在門後問道:“怎麼呆在這兒”?白玉一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開口道:“犬爺不能呆在這兒嗎”?兩人一聽都笑了,仿佛回到了初次見麵的時候。
笑了一陣後,兩人重新回到客棧,幾杯酒下肚,白玉讚道:“想不到你除了武藝不錯外,挑酒的本事也很好呀,這兩壇酒居然不比天庭的瓊漿玉液差多少。”楊戩已經有些微醺,隻見他笑得格外燦爛的道:“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隻是順著時事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直到碰到一隻笨老鼠,私闖天庭卻完全不了解天庭的狀況,化成哮天犬卻連我都不認識……”
白玉一聽立刻不依的道:“好你個楊戩,一開始就知道爺不是哮天犬,卻不點破,存心戲弄爺不是。”
楊戩輕笑著道:“第一眼見到你,隻是奇怪哮天犬怎麼不進屋。仔細一看便發現你不是犬,而是一隻白鼠。還以為你是受人指使來刺探於我的,便留了心思,卻見你居然不認識我,於是便想——那要你來的人定是個天才,決不可小視。可一番試探,發現你居然是妖族,就對你的膽大包天有些好感,再加上你的可愛和聰穎,我曾經想過要將你留在身邊的,可到最後還是舍不得束縛你。你不知道當你說要我用八抬大轎來抬時,我幾乎衝動的當時就答應下來,可一想到我們的處境我又勉強忍住了,於是用最快的速度送你走,怕遲了自己會改變主意。你不知道,你走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不能自已的觀察著哮天犬的一舉一動,想在他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卻怎麼也找不到,我一度很生氣的找茬把哮天犬趕下凡間。後來在積雷山重逢時,我的計劃已經不容有失,所以我狠下心來不理你,想不到你卻百般糾纏。到你走後,我曾在心裏起誓等天條修改之後,立刻備上八抬大轎去迎你。”
白玉聽著他的話,看著他被酒染紅的臉頰,心裏不覺想著——今生得你相戀,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