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3)

唐季惟醒來的時候身體酸軟,微微疲乏。他坐在起來醒了醒神,才驚覺他昨日是在韓縝的龍床上歇息了。

他也沒有深究自己為什麼感覺如此累,隻當是自己今日起來遲了,睡迷糊了而已。

“大人,您起身了?”李昇的聲音在帷帳外麵響起。

唐季惟起身穿好了衣服,撩開帷帳,說:“皇上呢?”

李昇是知道內情的,自然對於唐季惟是多重尊重細致服侍。李昇招手讓伺候的人端著洗漱的東西近來,才彎著腰恭敬的回道:“皇上一大早就帶著隨行官員上岸上去了,現在船已經靠岸,您先用著早膳?”

唐季惟搖頭,理了淡藍色的衣袍說:“我不用了,你下去吧,等會兒我得回去了。”

“是,奴才告退了!”李昇彎著腰退下,對於平常官員李昇是不用這樣恭敬尊崇的,但是唐季惟不一樣,在李昇心中他就是半個主子,自然對著他的禮儀和態度跟皇帝相差無幾。

唐季惟頭有些暈,坐在床上歇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走了幾步之後,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男精的糜味兒。唐季惟停住腳步,往回走了幾步側著頭看著櫃子旁邊的東西。皇上的房間裏怎麼會有隨手扔在一旁的衣物?還是在櫃子角。

韓縝昨日把唐季惟髒了的那條褻褲扒了下來之後就扔到了一邊,還不忘給他換上了自己的幹淨的褻褲,由於都是白色的,剛剛穿衣的時候唐季惟並沒有發現。而今早起來的韓縝並沒有記起昨日被他隨手扔了的褻褲,以為萬無一失,其實早已露餡。

彎下腰撿起了那條褻褲,磨砂著感覺有點熟悉,唐季惟拿到鼻尖嗅了一下,才看到那褻褲上的點點白灼。

唐季惟的眼睛一紅,頓時黑了臉,他還不至於清醒到自己在春/夢中發泄後還起來換了褻褲,想到昨日的躁動與難耐,唐季惟再沒有多少經驗也知道是韓縝動了手腳。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擊暈了唐季惟,若是兄弟互相發泄也是平常之事,關鍵是韓縝現在對他懷有異樣的心思,這就不能不讓他難堪和恥辱。想到自己昨夜像個女子一樣窩在韓縝的懷裏任他擺布,唐季惟就覺得心口悶堵得慌。

繼續待在韓縝的身邊的結果大概比今日好不了多少,唐季惟沒有想到這輩子居然會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還是自己以前朝夕相處的兄弟,他們有那麼多個同床共枕的夜晚,是不是也像昨夜一樣被占盡便宜他也不知?

唐季惟受不了以一個女子的角色存在於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地方,現在是韓縝在逼他作出選擇,他隻是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已!

想清楚了之後,唐季惟的身體因為意誌的恢複有點力氣了,撿了幾顆屋子裏並不起眼的珍珠,唐季惟決定離開。

隊伍已經全部停靠在岸邊,韓縝是希望唐季惟能多睡一會兒才沒有把他一塊兒給叫起來,皇帝隨行的大部分官員都上了岸,所以當把守的侍衛看見唐季惟從船上下來也不足為奇,立刻給他讓開了一條道理。

唐季惟低著頭懷裏揣了幾顆珍珠,也麵不改色的通過了門禁。岸上人群很多,大家都熙熙攘攘的想一睹這浩蕩的船隊和裏麵的人。幸而現在皇帝不在龍船之上,留下來看熱鬧的百姓並不多,唐季惟穿著普通且低著頭,默默的溜邊融入了人群。

人群擁擠得很是寸步難行,唐季惟盡量往人少的地方移去,霍陽是個繁華的州府,自然是人頭攢動的,唐季惟個子跟南方的男子差不多,一混入人群就找不出來了,即使氣度出眾,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也沒有人在意這個虛無的東西。

入了當鋪當了一顆珍珠,唐季惟是行家自然不會被坑,當鋪的掌櫃的看他容顏氣度都不似常人,自然不敢坑騙他。

畢竟霍陽的官家子弟也是經常來往於街市,也有紈絝子弟賭輸了錢拿著家裏的東西在他這裏兌換過銀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