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行事自己有數,絕不會為難自己,想必是有信心拿下那藍月幽。
她在天心殿也待了二十幾年,應該有自己的計量。
蘇漣卿目光如炬地盯著會場內的一舉一動,二人很快就纏鬥在一起,就如同大家所想,一開始,優勢就一邊倒,姬月不是藍月幽的對手。
縱使底根不如藍月幽,姬月仍不退縮上去了,衝著這分勇氣,看向姬月的目光多了幾分亮光。
不過這是武林大會,不是一般小打小鬧,勇氣固然可嘉,但是實力是決定性因素,姬月從裏到外都不如藍月幽,想他出來,怕也隻是為了賭一口氣罷。
絕大部分人給予的嘲諷多一些。
蘇禾一眼不眨地盯著,生怕一閃眼就錯過任何一個畫麵。
身後的弟子安撫他不必擔心,此次前來的弟子均是天心殿少有的新一輩弟子中的佼佼者,和大長老相交,各個關係是頂好的。
況且姬月還是姬淩殿主的義女,萬一姬月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不好像姬淩殿主交代。
“放心吧,月祭祀不會有事的。”
身為天心殿祭祀之一,各個都是姬淩殿主的義子義女,姬淩殿主一生無後,似乎是報應吧,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姬淩殿主收集義子義女也不為其他,隻是膝下多了幾個可人的孩子,總歸好一些,他畢竟也老了。
比試台上,隨著一陣劇烈的碰撞聲,二人對立而站,姬月幾乎渾身都是傷口,很是慘烈,反觀藍月幽,似乎一點都無關痛癢一般。
果然。
“姬月,聽清楚了,蘇禾是我的,就憑你也敢和我爭?”藍月幽嗤笑譏諷起了姬月,一個臭丫頭,哪裏值得蘇禾去寵愛,若是換了天心殿聖女,她還有幾分忌憚,可是這個小丫頭哪裏比她藍月幽好。
好個蘇禾,你活了那麼久,眼光都被狗吃了!!
姬月撐著劍吃力地站著,唇角一咧,發絲迎風而起,大有幾分驚豔的模樣,殷紅的血色給她添了幾分妖冶。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姬月,奉勸你趕緊認輸,否則,我藍月幽可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到時候若是一不小心辱了你天心殿月祭祀,可不要怨我,這都是你自找的,本姑娘給過你機會。”
藍月幽唇角含笑,似乎已經將結果想到了,隻是她忘記了一點,姬月是天心殿祭祀,每個祭祀都有自己的保命路數,雖然有損武功,但是無礙,養養就回來了,隻是時間問題。
“說夠了?”姬月冷笑眯著眼,將短劍收了回去,好似自暴自棄一般。
在情勢一邊倒的時候收了武器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認輸,一是自願赴死,不過姬月心性極高,絕不會因此而讓自己置於絕地。
她很聰明,知道如何保留自己的救命符。
而讓人措手不及。
“你?”藍月幽擰緊眉頭,似乎不大懂她的意思,不屑地揚起高傲的頭顱,“怎麼,你是想找死?”
“藍月幽,過於自大,可不好,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一開始就看輕了對手。”姬月此時不由得輕笑起來,很詭異地露出了妖冶的笑容,好似劇毒的罌粟花,讓人又驚又怕。
“什麼?”
她不明白,反倒是閻羅域裏的人看清了這一幕,紛紛臉色大變。
“藍月幽,你個蠢貨,快點下來。”
姬月瞥了一眼閻羅域的人,不由唇角微勾,“看樣子,閻羅域裏並非所有人都是自大的,還有識時務者的,難得,難得。”
“月兒……”蘇禾擔憂地站了起來。
事情來的太快,快的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一陣詭異的勁風忽然從姬月四周騰起,快的彷如一道閃電般,連任帶風衝著藍月幽那邊而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機會。
風逝,人止,看台上所有人望著比試台的情況,突然,聽著一陣細微的痛呼,所有人瞪大了眼,看著藍月幽以一種詭異方式的扭曲了,她美好的身子在肉眼可見的慢速度下漸漸變成了好幾塊,攤落在比試台上,兩隻眼珠子瞪的老大,滿是駭然,眼內滿是不甘和絕望,以及數不盡的憎恨。
出乎眾人預料之外,姬月竟然贏了,以一種大家看不懂的方式贏了。
閻羅域的人麵色黑了,瞪著台上的女子,她的風度仍然存在,但是沒有人敢小瞧她,姬月用她的手段贏得了與閻羅域之間交鋒的勝利。
“天心殿,好手段,竟然還有底牌,我閻羅域受教了!”領頭的男子眯起眼,盯著姬月掃了一眼,眼內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率領著閻羅域人撤退了,藍月幽的‘塊狀’屍體也被打包帶走了。
蘇禾眉頭擰的厲害,急忙衝上去,極快的步伐帶下了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