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是曆個朝代的賢者大能總結出來的金玉良言。
劉韜能夠在王朝財務大臣的位置上坐上四十年,與帝王之術自然看的無比清楚。
他很清楚為帝王者最不能容忍的幾件事情是什麼,很不幸的是,“欺君”正是帝王最為顧忌的大罪之一。
“王上,劉韜胡塗!”劉韜腦海裏飛速盤算了幾個計策,最終也沒能過了自己那一關,他跪立在地,以膝蓋趟地,手腳並用地爬到李陽腳下,短短及息功夫已經是涕淚橫流、痛不欲生。
“王上,微臣糊塗,微臣糊塗,還請王上降罪!”
深諳帝王心術,劉韜知道這個時候再撒謊遮掩已經於事無補,那樣一來反倒更加使得李陽反感。他隻要下上一劑猛藥,以毒攻毒。
“微臣不該貪圖玩樂,扔下正事跑這裏來監管學院入學測試。納才不是微臣的職責範圍,微臣私下裏為王庭選才,已經犯了逾越之罪。微臣還謊稱臥病在家,又犯了欺君之罪。兩罪並罰,還請王上降旨懲處,以盡效尤。”
這老小子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深情並茂,卻是真假摻半,他從宮廷裏溜號出來觀看昌寧學院入學測試,是為了納才不假,卻並不是為了給王朝納才,他所納的才俊,日後是向劉家服務的。
李陽與這老小子相交幾十年,如何不知道這老小子心裏打什麼算盤,他隻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劉韜的心裏豁然一鬆,李陽未在第一時間降罪,顯然是已經認可了他的說法,也沒了降罪的可能。
“王上宅心仁厚,微臣感激不盡,無以為報,隻能在今後的工作中兢兢業業,力爭使王朝的錢袋子越來越鼓。”
李陽依舊微微笑笑,淺呷一口血腥瑪麗,淡然道:“你確實該知罪,你也沒有說過,孤宅心仁厚。你隻是說錯了一點。”
劉韜的心一緊,忙道:“請王上賜教。”
李陽道:“你不是無以為報,孤可是正好有需用你的地方。”
劉韜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上一次李陽這麼笑眯眯跟他講話的時候,從劉家刮走了五萬星元,價值五萬億星晶。
此刻又見李陽這種表情,劉韜一陣陣肉疼,上一次不過因為一點小事就被刮走了五萬星元,這一次乃是正兒八經的欺君,那還不把劉家刮個傷筋動骨?
愛財之人都有一個通病,那便是吝嗇。劉韜亦然,別看他很會賺錢,但是對於財富的看重程度遠非一般人所比。
李陽仿若沒有看見劉韜微微抽搐的臉部肌肉,輕輕勾一勾手指,劉韜立馬俯首貼耳地靠了過來。
李陽隨手一揮就在帳篷四周布下了一個符印結界,隔斷了一切聲響,即便是這裏麵爆炸,外麵也不可能聽到一絲毫聲響。
如是依舊不夠,李陽身後快速閃出幾道影子,奔出帳篷外麵將周圍十丈以內的人全都清空了。
李陽這才將嘴貼上劉韜的耳朵,輕聲細語了一陣。
看到李陽如此謹微行事,劉韜就料定李陽此刻要說的事情絕對非同凡響。
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待李陽的話講完,他卻依舊愣住了,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