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來一條信息:你回來了,我想見見你。是範梅梅。她不是在外景地嗎?怎麼會給我發這個信息?
丁辰看著我:“看你那個表情,一定是哪個小妹?”
我說:“你這書記大人,不去關心區裏的經濟建設大計,總關心我幹什麼?”
丁辰道:“你這就錯了,關心你就是關心經濟,你心情不好就會影響生意,生意不好就少繳稅,少繳稅就是我的損失,你說我能不關心你嗎?”
我切了一聲,給範梅梅回了條信息:我在陪客人,等下聯係。
丁辰問:“你跟駱霞結束以後有沒有新目標啊?”
我搖搖頭。
他道:“要不然我發揚點風格,不追王巍巍了?”
我看了看他:“你以為你當上書記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嗎?王巍巍不一定能看上你。”
他看看我:“隻要你不給我製造阻力,有誌者事竟成。”
“我大概是暫時不會有什麼愛情了,因為最近幾次遇上背運的事,搞的我一次比一次狼狽。我真有點怕了,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所以我隻有把精力放到工作上,不敢去碰那個叫愛情的玩意兒。”我喝了口酒。
“得了,我走了,你沒愛情,世界灰暗我才高興。我這人啊,心理變態,就是看不得別人過的比我滋潤,尤其是你。”他站起身來。
“大哥,你上任也快倆月了,你是不是得想想兄弟,兄弟現在還在油鍋裏,你總不能看見我變成油炸鬼吧?”
他琢磨了一會兒道:“我想想,不過你不要想很快會有結果,我現在要努力做個有能力的領導,做事得小心才是。”
“你要老是讓我經曆風雨,不讓我見彩虹,那我可就真跟你翻臉啊!”我壞笑著。
他惡狠狠地說:“翻臉不翻臉的我不怕你,你要是敢起壞心眼兒,我叫人閹了你。”
開車向範梅梅家方向開去,王巍巍忽然打來電話:“天佑,你小子是不是又跟丁辰喝酒了?”
我回答:“是啊,怎麼啦?”
“怎麼啦?他說你把我讓給他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把你讓給他了?是他說自己喜歡你,讓我當媒婆,我說你要是喜歡你就自己說。”我笑道。
“你無恥。”她說。
“我牙口好著呢,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怎麼無恥了?”
“你以為你光不要臉就行了?”她罵道。
“那你要我怎麼著才能取得你的諒解?”
“你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在關鍵時刻出賣朋友,說賣國就賣國,稍加訓練就能成一汪精衛,還綽綽有餘。”說罷,王巍巍啪地按掉了電話。
“真夠操蛋的。”我罵了一句,也許是在罵我自己。
我突然間有點恍惚,我現在是去跟範梅梅做愛,還是去跟她談情?
愛情的花曾經開在我心裏,可現在那裏是無邊無盡的空虛。
我走進範梅梅的家,驚訝地發現,她把房間搞得跟咖啡廳一樣,燈光幽暗,餐桌上居然擺了兩隻蠟燭。
我問:“你什麼意思?玩兒小資,似乎不應該啊?咱們老夫老妻的,不應該來這虛招子啊?”
她回答:“時間過得真快,一年前,我住到了這兒,現在想起來就跟昨天的事兒似的。”
“這麼說這是紀念日?”
“搬過來吧。”
“別逗了,我又不是沒有住的地兒。”
“咱倆都這樣了,都讓愛情傷不輕,住到一起是個照應。”
“你把我當成你家對門那女的懷裏的吉娃娃了吧?”
“你也太高看自己,你頂多也就是條土狗,說不定哪天我把你做成花江狗肉給吃了。”
“幹嗎?幹嗎?今兒我怎麼覺得跟鴻門宴似的?”
“你等一下。”範梅梅一臉神秘。
一轉眼,牛排、沙拉都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