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心裏有數。”
他又問:“這幾天你跟範梅梅有通電話嗎?”
我說:“沒有啊!怎麼啦?”
王兆瑜歎口氣:“她一定要買香港的房子不可,你看怎麼辦?”
我說:“我現在在外麵吃飯,回頭到賓館我再打給你。”
我很明白那天史書亮搞的那次晚宴是什麼意思,基本上就是拿我當擋箭牌,讓天都市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蕭雅是我的未婚妻。
不過,這事事先沒有跟王巍巍和張小瑩通氣,我看得出,她倆很有些想法。
隻不過,她倆沒什麼機會向我表示不滿,因為天都那些官員排著隊地敬她倆酒。
尤其是聽我說到這兩位美女還待嫁閨中,有兩個沒成家的局長,簡直有點躍躍欲試了。
史書亮笑著道:“你們要小心,王總是從澳洲回來的,見多識廣,又是女強人;張總是S市地產界的知名經理人,你們小城市的幹部不一定入人家法眼。”
王巍巍問:“史市長,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給你們全市幹部都下個命令,見到我跟小瑩都繞著走啊?”
史書亮笑道:“看來我是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
建設局局長笑著說:“天總,這美女都是你的勢力範圍,你不能給我們麵前豎堵玻璃圍牆啊。”
我笑了,故意看了一眼蕭雅,這個動作告訴大家,我很重視蕭雅。
我笑了:“你們這些人也太不勇敢了,別說我豎玻璃圍牆沒用,就是有用,這還能攔住你們嗎?我的人生格言是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幾個天都的幹部哈哈大笑:“天總這是不設防啊。天總這是給我們發出了進攻的號角啊。”
氣氛馬上進入高潮。
我看楊再田給我使了個眼色,我跟他走到一邊。
他說:“剛才蔡兆元跟我通電話,想問我能不能把天都的項目給他一部分。”
我問:“你怎麼答複他的?”
“我說我在你麵前說說這事,不一定能成。”楊再田回答,“他這兩年不怎麼樣,一直沒什麼活兒,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我點點頭,長歎一聲:“他跟範億不一樣,範億是朋友,他不是。範億我可以幫,幫他我心裏還是不願意,他這個人太狡猾。”
楊再田道:“反正天都的項目我們也得外包,給誰幹都是幹,給他個機會說不定會緩和一下你們的關係。”
我道:“給誰機會也不能給他機會,我可不能做東郭先生。楊總,你千萬不要被他忽悠了。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忽悠。”
我現在已經能做到看一眼別人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就立刻知道,這個人、這個事情,有沒有價值。
知人貴在知其性,識事重在識其理。
看楊再田有些失望,我解釋道:“問題往往出在該與不該顛倒了,錯位了,導致了許多想不到的意外,甚至是悲慘的教訓。老蔡這人最大的可恨不是他指使他兒子破壞咱們名譽那麼簡單,而是他不懂得揚善抑惡。好善而忘惡,善就變成了害己的禍首;好惡而忘善,惡就變成了害己的禍首。”
楊再田顯得有點無奈:“那好吧,我告訴他你不同意。”
我想想說:“嗯,你說我不同意,跟你就沒關了,以後你們該怎麼相處還怎麼相處。”
作為一個老板,所帶著走的、指著走的,並不是有形的人群,而是無形的人心。人心向背,最重要。能把大眾的心帶著走、指著走的老板,才是真正的頂尖高手。
吃完飯,史書亮吵著要去唱歌,我借口有事,叫司機送我先回了賓館。
我先撥了一下王兆瑜的電話,他沒接,我知道,這是他不方便。
撥範梅梅的,卻通了。我問:“你在幹嘛?”
她道:“我在看我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