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諸君向北(1 / 2)

我叫餘海洋。當初老爸很年輕就要小孩,希望培養下一代,渴望振興餘家。而我,二十二年循規蹈矩,考了一個畢業就失業的大學。還好遇到幾個鐵哥們,我才安心讀完三年課程,明天就畢業了。以猴子的話說,我們藍牙山六壯士該是了斷的時候了。猴子是我死黨,從初中就認識,大名何續猛,睡在我上鋪,長的高大卻消瘦。

低沉的歌聲從酒吧飄出,人們告別的方式都是喜氣洋洋,當然,除了我們六個。低頭喝著悶酒,坐我對麵的是張超,他小子富二代一個,什麼都不用操心,今天卻也眼睛濕潤了。

旁邊依次坐著瓜子、韓飛、黃江。黃江要重點說一下,該擼管男常說從銀河係看地球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他的小雞雞...

以前為了個妹子要吵一天的六人,現在沒有半點聲息。我把頭轉向窗子,看著死寂的湖水,都不知看了多久,地上的煙頭都組成了一支足球隊。這時遠處湖邊來了一人,這人能讓我注意到,主要是他穿了一身黑色大衣,在昆明這地兒,四季如春,酷熱的六月還穿著皮大衣,二得不三不四!

該男子在湖邊來回走動,時不時向我這邊眺望,這情景我常在女生宿舍樓下看到,不同的是他顯然焦躁不安。我目光轉回,這時候受不住寂寞的瓜子、韓飛開始玩手機了,猴子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其他人還是喝著悶酒。

我拍了拍猴子:“沒死的話抽支煙。”猴子隻是微微動了一下,證明自己還活著,讓我不要煩他。

我發了轉煙,突然聽到“啪”的一聲,我把頭轉向湖麵,蕩起陣陣漣漪。剛才那男子已不再岸邊,我立馬衝了出去。他們五人見我衝出來了,也跟著我的腳步,來到湖邊,水麵早已恢複平靜,好似剛才落水隻是一場幻覺。

猴子伸頭望向水麵,低罵道:“海洋,你見到裏美尤利婭了?跑毛啊!”張超也跟著叫罵道:“**板凳幹到蛋了?”黃江過來就向著湖麵尿尿,我鄙視的豎起中指,他甩了甩幾天沒洗的頭發,嚷道:“毛主席都叫我們艱苦樸素了,現在上廁所都收費,現在我麵朝大湖,春暖花開。藝術氣息夠強烈吧?終於知道原來海子向往的就是這種灑脫的狀態...”韓飛聽不下去了:“我要替新中國消滅你。”說罷撿起石頭就要扔他。黃江急道:“舉手不打撒尿人。”猴子拍拍我的肩膀問我怎麼回事兒,我和他們說了剛才的事兒,他們都很不屑,說我該吃藥了,這麼小的湖跳下去怎麼死的掉?黃江提完褲子搖著過來就和我說:“這就是長時間擼管造成的眼花問題,不治之症啊!”“少扯犢子,滾蛋。”我揉揉眼睛,學著趙本山的幾個徒弟,用東北話回擊道。

其實我也沒看見男子跳湖,隻是聽到聲音而已,也不糾結了。至少我跑出來他們幾個又都正常了,看著靠在樹邊玩手機的瓜子,我知道這是屬於他的正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