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婚姻(中)(2 / 3)

謹哥兒就轉身要十一娘抱,撒著嬌兒喊著“娘”。

十一娘也不抱他,問他:“謹哥兒還要不要聽故事?要聽故事,就和娘去床上歇了。要是不想聽故事,就和爹爹在這裏玩!”

謹哥兒想和父親玩,也想聽母親講故事。他猶豫著,看了看神色溫和的父親,又看了看臉色微正的母親,很有眼色地朝母親張開雙臂:“聽故事,聽故事。”

十一娘笑著把兒子抱在了懷裏:“我們講孔融讓梨的故事。”

謹哥兒感覺到母親的喜悅,趁機得寸進尺地道:“光光砸缸。”

十一娘忍俊不禁:“是司馬光砸缸。”

“司……砸缸!”

司馬光的名字念得含含糊糊,始終有些不清楚。

十一娘又告訴了他一遍,他還是沒能念得很清楚。

謹哥兒開口就是四個字,讓人頗為驚詫,可月餘過去了,他始終停留在一口氣說四個字上,很難再多說一個字。

欲速則不達。

十一娘笑著親了親兒子的麵頰,不再勉強他,和他裹了薄被講故事。

趙先生的畫冊生動活潑,一麵一個小故事,比較適合五、六歲的小孩子,對謹哥兒的吸引力卻不大。他看圖冊的時候少,聆聽十一娘講故事的時候多。待孩子睡了,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畫冊的圖畫太少了,還是一句話一幅畫的好。”

十一娘給謹哥兒講故事的時候,徐令宜一直輕輕地拍著謹哥兒,這也是謹哥兒為什麼很快就睡著了的原因。

他聞言沉思了片刻,道:“這樣吧!我這些日子有些忙,你和謹哥兒暫時先用著趙先生的畫冊。等到了六月份,我閑下來,再給謹哥兒畫畫冊好了!”

十一娘冒汗!

她準備自己給謹哥兒畫畫冊的……壓根沒想到讓徐令宜動手。

念頭閃過,腦海裏卻浮現出大熱天,徐令宜汗流浹背地趴在桌子上給謹哥兒畫畫冊,小廝在一旁拚命打扇的情景。

她想到這裏就覺得好笑,促狹之心立起。

“好啊!好啊!”十一娘笑眯眯望著徐令宜,“那謹哥兒的畫冊就勞煩侯爺了!”

教育兒子,本就是他的責任。從前是因為常年在外征戰,不免顧及不到,現在賦閑在家,他當然要管起來。為什麼十一娘的樣子有幾份狡黠的味道呢?

徐令宜望著十一娘,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自己是不是笑得太燦爛了些?

十一娘思忖著,忙轉移了話題:“我聽說趙先生準備繼續舉業?是真的嗎?”

趙先生這兩年安定下來,教課之餘開始刻苦攻讀,她聽到一些風聲。如果是這樣,要提早做準備給諄哥兒再找個老師才行!

徐令宜望著神色微肅的十一娘,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他把心思丟到了腦後,道:“我問過趙先生了。聽他那語氣,還是準備參加下一次的科舉。所以我吩咐司房的,每年給趙先生再加五十兩銀子的束修。”

這樣一來,趙先生的年薪就是一百兩銀子。以坐館先生的待遇來講,隻怕整個大周能和他比肩的隻怕沒幾個。

東家待他這樣的禮遇,他如果考中了,是走好?還是留好?

十一娘笑:“趙先生隻怕不會接這銀子。”

徐令宜見十一娘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笑道:“他的確婉言拒絕了。不過,我也跟他說了,我托付給他的不僅僅是孩子們的學業,還有永平侯府的前程。束修隻是想告訴世人他在我眼裏的分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