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燕子數次千方百計、費盡心機的出宮,終於得逞了,竟然隻是去了福家?
這福家,到底有什麼魔力,吸引得一個得意阿哥、一個受寵格格如此趨之若鶩。
還有,粘杆處的密折到現在都還沒呈過來,難道其中大有曲折?
這邊乾隆在胡思亂想,那邊令妃卻似鬆了一口氣,嗔怪道:“看來,你們還不是完全不知分寸。”轉過頭,對乾隆道:“隻是去了福家,【好在是自家親戚,總比出去亂跑要好】,皇上,您說是吧?”
那拉氏一口茶頓時全噴了出來。
乾隆也呆愣當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令妃。
她說什麼?“自家親戚”?這福家一直都是這麼自居的?
這段時間通過各種渠道,對這個莫名冒出卻頻頻出現的福家,他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福倫夫人是令妃的表姐,一表三千裏的那種。因為這點關係,令妃與福家走得很近。
想來,那福爾康、福爾泰能成為前任跟前的“紅人”,令妃居功至偉。
堂堂一品大學士府,攀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就跟一個內務府包衣出生的漢妃打得火熱,他們也真能那般不避嫌,也真能拉下那個臉。
皇親國戚,他們也配!
好嘛,他算是知道永琪為什麼會對那福爾康、福爾泰如此高看了,合著原來是他的“自家親戚”!
令妃啊令妃,你還真敢說。
永琪啊永琪,你還真敢認。
看令妃臉上一派自然,想必這些說辭是在那個二百五前任麵前說順嘴了的。
前任啊前任,說你是個二百五還真沒冤枉你,竟然能縱容令妃到如此地步!
剛還道令妃今日還算正常,沒料一轉眼就又抽了。乾隆已經氣到無力,實在無法收起臉上的“囧”字形。
看了一眼輕咳不已的皇後,他繃著一張臉,嘲諷地道:“親戚?真是好大一門親戚。這麼說,朕還要深感安慰,私自出宮的他們沒有到大街上到處張揚?”
話裏明顯的不悅讓令妃僵在當場。她與福家的關係,皇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這麼說,也不見他有什麼意見,反而是高興不已。
今兒怎麼話裏話外都是對福家的不待見呢。
心思轉個不停的她,麵帶驚惶,急急福身請罪:“皇上,臣妾萬沒有這個意思。五阿哥和還珠格格今日所為,確實應該好好教訓一下給個警醒,隻是……”
“朕也是這麼以為的。”乾隆聞言微微一笑,不容她繼續開口,轉向永琪與小燕子便厲聲道:“五阿哥永琪,還珠格格小燕子,不思進取、罔顧聖意、私自出宮在前,東窗事發、百般狡賴、欺君罔上在後,今日朕若再似從前般放縱,真真是上無顏對列祖列宗交代,下無顏做天下臣民表率。”話一頓,他轉向永琪,道:“永琪,你不思進取,輕忽學業,明知聖意而無視,帶著還珠格格蒙混出宮,朕罰你禁足景陽宮三月,抄寫《宮規》、《孝經》各三百遍,你可服?”
小燕子一聽,脖子一梗,就要為永琪辯解。
永琪見狀忙使勁一拉,將她攔住後便麵向乾隆叩頭謝恩。
小燕子於是隻好懨懨作罷。
乾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也不去管二人之間的小動作,徑自對小燕子道:“小燕子,你私自出宮、欺君罔上、滿口胡言,朕今日再打你三十大板,行刑後禁足漱芳齋,由內務府劉、王兩位嬤嬤教導宮規,什麼時候規矩合格,什麼時候解除禁足,你可服?”
劉嬤嬤和王嬤嬤,是先帝爺身邊伺候過的,不僅規矩極好、威望頗高,還有一身紮實的功夫在身,收拾小燕子,是綽綽有餘。
“皇阿瑪,不可!”小燕子還未回話,永琪已經驚喊出聲。
“愛新覺羅?永琪,你在質疑朕嗎?”沒想他到現在竟然還不知悔改,乾隆不覺眯了眯眼,沉聲道。
永琪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清脆地聲音讓進入看戲狀態的皇後都不覺悄悄齜了齜牙,痛啊。
頂著隱隱滲血的腦門,他懇求道:“永琪不敢。隻是皇阿瑪,格格的傷尚未好全,實在受不起三十大板啊,請皇阿瑪開恩!”
令妃也大驚失色,雖然心底覺得小燕子該打,但看永琪如此用心相護,實在不好置身事外,隻能硬著頭皮求情:“五阿哥說得是。格格確是該罰,可三十大板下去,怕是會大不好,還請皇上三思。”
“私自出宮,欺君罔上,朕隻打她三十大板,看樣子你們是嫌輕了是吧。”乾隆心下大怒,陰鷙地盯著永琪與令妃,不待二人反應,就揚聲朝門外喚道:“來人啊,把還珠格格拖出去,先打她四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