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皓身形凝實，望著神秘人，黑白色雙眼大睜，動容道：“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長官，終端已經完全失控，不過在失控之前所有的資料都已經備份在儲存器裏。隻是……”張梁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頻幕，雙手飛速操作著。
“隻是什麼？”柳韻神情不變，那張紙條早已被她吞入腹中。
“隻是上頭那邊不好交代，出了這麼大的事，中央係統隻怕已經記錄下這裏的異常，隻怕是中情局已經盯上我們了。就算是過了中情局那關，頭那邊也不好交代。”
柳韻冷笑：“有什麼不好交代的，把所有責任推給暗世界就行了，一旦牽扯到暗世界，那幫人都像王八一樣憋著氣，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中情局那幫吃幹飯的，就算我真有點事，也拿我不得。”
張梁毫無表情道：“如果這番話被記錄下來，長官的罪責可不輕啊。”
柳韻微笑道：“如果你會這麼做，你就不是我所認識的張梁了。可別忘了黃之卡片的規章製度。”
“一切行動由上級說的為準麼，你可真是不遺餘力尋找著一切可以利用的漏洞啊，讓人完全拿不住你。”
“人都是生存的動物，無論何時都不會一直像猛虎一樣的活著，更多時候我們得學學狐狸與兔子。”
“我看也是，狐狸的狡猾與兔子的挖洞技術全被你繼承了。”張梁的嘴炮完全與他表麵上看的到的成反比。
不待柳韻橫眉冷目，張梁繼續道：“現在暗世界這條線算是斷了，黃龍幫也是回不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的計劃也得出現大的改動了。”
“暗世界這條線斷了？我看未必，當時在場的一個都沒有能逃得掉，幸存下來的隻有你我，還有……他，嘴長在我們身上，發生了什麼還不是有我們說了算，不要求讓他們都信，隻要有效果了就行，依我看，這倒是個極好的機會。張梁，我想聽聽你有什麼主意。”柳韻修長的手指將鬢發繞至耳後。
張梁冷靜道：“我的特點在於計算而不是算計，在您麵前我就不丟這個人了。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長官您說啥我就做啥唄。”
柳韻被張梁噎了一下，張梁的思維敏捷程度完全不是柳韻能比，論巧言善變的能力柳韻確實與張梁有很大的距離。
基地上空的破洞突然亮如白晝，兩人未反應過來眼睛就被晃花了，灼熱的溫度更是連呼吸都困難。
還好隻是片刻這灼熱感就消失了，基地內再次恢複了原來的亮度。
“那是什麼！”柳韻驚魂甫定，後怕道。
“肯定與陳卓凡和唐皓脫不開關係。”恢複視力後，張梁繼續麵對著屏幕，手指迅捷如飛。
金色的火焰消弭後，一顆金色的圓球偷偷飛了出來，速度快到無法看清。圓球飛至躺在不遠處陳卓凡頭頂，一下沒入其中不見。
而陳卓凡也正是此刻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