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灝然到台北之後,立刻奔到九份,再一次找遍了整座九份城,仍然沒有找到單小單的身影。正當他打算離開台北回北京的時候,外婆的哮喘又犯了,這一次非常嚴重,生命垂危。於是,他便隻能留在了台北陪母親一起處理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單小單回北京之後不讓所有的人告訴歐灝然她回北京了,她在九份寫的那部小說出版發行方通知說即將在零八年單身節的那天上市,最終出版取名為《我在這裏等著你》,單小單很喜歡這名字。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將來,也不管是相愛還是離開,其實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另一個人,在這本就不完美的人生裏,多少需要這樣一些勇敢無畏的“浪費”,而等待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單小單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創辦一間自己的文化工作室,忙碌一旦決堤而來,就會衝垮記憶的每一條路,那樣便毫無空暇去顧及其它。
蘇雅拒絕孫文傑之後,最近桃花運反而更旺,雖然和譚雨哲破鏡不能再重圓,可她每天樂此不彼的奔赴於不同的約會派對中,她對愛情也有了脫胎換骨的認知。愛情的麵孔到頭來就如撒哈拉沙漠的日暮和白晝,給人無限的溫柔和清醒的絕望。對待感情,蘇雅泰然處之。
奚璐忙著西餐廳的連鎖擴張,西餐托拉斯計劃也風生水起,她依然推崇“金錢至上,隻愛不婚”,和甄哥即便在一起了還是會不計一切代價換取自由。
馮薇薇離婚後開始了冷暖自知的單親準媽媽的生活,一切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是不願再去回首過去的刻骨銘心罷了,她的預產期是十一月下旬,一個人挺著大肚子的辛苦可想而知。
在大洋彼岸的高遠發來一封E-Mail,郵件裏說他和那位華裔妻子新婚後去了馬爾代夫度蜜月,附件裏還有他們在海邊沙灘的幸福照片。
周遭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單小單一有空就去工作室親,從選題策劃到到編輯會議,每天等待她親自處理的事情不下五十件。工作的女人最美麗,她信奉著這條“真理”。但也就如奚璐以前常說的,女人沒有愛情隻能消耗年輕的資本,忙活愛情以外的其它。
奚璐打來電話說晚上姐妹幾個要好好慶祝,因為馮薇薇在零八年十一月一號生下了一個十足斤重的小男孩。單小單聽到消息之後,喜悅萬分,立馬趕去醫院。在婦產醫院的嬰兒房外,單小單見到了薇薇剛出生的孩子,那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小手小腳,那麼惹人疼愛。
原來,見證一個新生的生命,內心竟然可以變得如此圓滿。
此刻,在台北醫院,歐灝然和母親來回踱步在急救室外邊,外婆正在裏頭搶救。歐灝然關了機不接任何電話,他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外婆能堅持活下去。失去親人的痛苦滋味他嚐過,他再也不願看到親人離他而去。
“媽,醫生出來了。”歐灝然見到剛從急救室出來的醫生提醒母親說,轉而走到醫生麵前急問,“醫生,怎麼樣了?我外婆她……?”
“醫生,醫生,我媽她怎麼樣了?”歐母拉著醫生的手問。
“伯母,我們已經盡力了。對不起……”醫生卸下口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