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飛機還經停,到達首都機場已是夜裏十一點多。她一下飛機便往通口處走去,想招輛的士。
“喂!丫頭!”從她的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單小單回過頭,發現她的身後站著她最想念的人。
兩人手牽手走出了機場,歐灝然將行李放至後備箱,然後啟動車開在了機場高速。單小單坐在旁邊,望著兩道聳立的霓虹燈,欣悅不已。她用力深呼吸,連空氣裏都是熟悉的味道。
“灝然,我怎麼覺著我才離開一個月就好像離開了一年似的。今年奧運年,北京變化好像越來越大的了。我突然覺得我壓根不是在這兒長大的。”
“有那麼誇張嗎?累了的話靠在後麵休息會兒吧。到家了我喊你。”歐灝然還是那麼體貼。
“灝然,今天晚上去你那兒吧。”單小單為了不打擾早已睡覺的奚璐她們,“奚璐晚上十一點前必須睡覺。”
回到華貿公寓,單小單躺在浴池裏,那玫瑰的花瓣沁香侵入整個肌膚,他的房間永遠整潔幹淨,淡淡的CK男士香水的味道。歐灝然正坐在書房,低頭看著一堆財務數字報表。
“灝然,伯母什麼時候回台北的啊?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單小單洗好穿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濕淋淋的頭發問。
“大前天。她說先不影響你工作,回頭還會再來北京的。怎麼,想她了?”歐灝然關上電腦,走出書房,走到她麵前說。
“我覺得自己實在有點過分,這一個月劇組也放過幾天假了,但是我都沒有回來。連你母親要回台北也沒送她。”單小單覺得心中有些虧欠。
“傻丫頭,不說這個了。你回來不是有很多很多的旅途見聞要和我說嗎?我洗耳恭聽著呢。”歐灝然站在她的麵前溫柔地說道。
單小單擦著擦著頭發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深邃且迷人的眼睛,不禁一陣心動,她每天能聽到他的聲音,卻不能看見他,這種思念是種煎熬。
他溫柔地挽著她的腰,緩緩地低下了頭。她閉上雙眸,踮起腳尖回應著,將唇瓣送他的嘴邊,耳邊茸拉下來的濕發還有些水滴落在他幹淨的襯衫上。
泰戈爾說,世界對著它的愛人,把它浩翰的麵具揭下了。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此情此景,這個春風沉醉的夜晚,浸透了戀人千萬秒日日夜夜的思念,幸福是永遠無法預知的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