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雅不痛不癢地說出分手的時候,臉上是一種讓人讀不懂的表情,是解脫還是難過,琢磨不透。譚雨哲衝出了公寓,歐灝然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蘇雅,你到底怎麼了?不是和雨哲相處好好的嗎?不會是為了尋求刺激的生活才說分手的吧?”馮薇薇觸了觸蘇雅的胳膊問。

“你看我這像是開玩笑嗎?”蘇雅的語氣很認真,“你們別那副死魚表情嘛,不就分個手嘛,至於嗎?我還沒怎麼著呢。”說完咕嚕嚕喝了一杯酒下肚。

“那你倒是說說看,好端端的幹嘛說分手啊?”

“薇薇,你還是別逼問蘇雅了,她不想說就是拿把刀架她脖子上她也不說,她要想說誰也攔不住。”靜觀其變的奚璐正漫不經心地在品著一杯法國紅酒。

“那……”馮薇薇望著蘇雅,又望了望奚璐,真不知該說什麼。

“你們別猜啦?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就是愛得有點累了,我覺得我們這樣整天吵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昨晚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弄明白,我們歸根到底是不合適,性格完全相衝。”蘇雅悠然地吃著一盤炒土豆絲。

“要我說啊,你這是心血來潮玩刺激,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要不合適早不合適了呢。”馮薇薇真沒辦法。

“薇薇,你不知道,蘇雅必須經曆這一步才能成長成熟。科學家證實,男女戀愛的費洛蒙至多隻能維持三年。你看這三年一到,蘇雅立馬覺得沒味了。又不想早早進圍城,又不想這麼耗下去,隻能這樣選擇了唄。”奚璐對薇薇說完,又轉而對蘇雅說,“蘇雅,我敢保證你很快會難過。女人一過二十五歲,沒有愛情,隻能消耗年輕的資本。”

“靠,我才不會呢。無愛一身輕。我可以去重新去尋找我的真愛啊,也許我會遇到比他更適合的人也不一定,總之,從這一刻起,我失戀了,是我自己選擇的下場,我承受由此帶來的一切後果。”蘇雅說完放下手中的筷子說,“記得小單說,我和他就像這一雙象牙筷,其實我們的棱角都還是那麼硬,誰都不服誰,根本磨合不了。”

“要是小單在就好了,搞不好她還能勸勸你。”馮薇薇歎口氣說道。

“你們誰也不許告訴她,要不然她丫肯定隔天從怒江殺回北京來。我才不要被她丫訓話呢,這樣挺好的,回歸單身的生活也不錯啊。你們改天可以試試。”蘇雅笑著說。

譚雨哲硬拉著歐灝然打車去了三裏屯一家酒吧,每當不開心的時候他都會來這兒去喝上幾杯。他和許多常去泡吧的人說,酒吧是城市對深夜不歸的一種寬容。

這裏是北京夜生活最“繁華”的娛樂街之一。各色酒吧林立,新銳人群穿梭不息。一到夜色闌珊之時,燈紅酒綠裏,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著這座城市夜裏的喧囂與奢華。譚雨哲一臉失魂落魄地坐在吧台前,一咕嚕喝了好幾杯芝華士下去。歐灝然幾番阻止也毫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