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雲南山滑雪場,在京城近郊東北方向的密雲縣,京郊唯一半個小時可到達的滑雪場。聖誕節那天早上,歐灝然和單小單、奚璐和甄哥一行四人到了南山滑雪場。由於甄哥是南山滑雪俱樂部的VIP成員,所以事先預訂好了滑雪裝備。

“小單,咱們說好明兒上午回去,今兒晚上在這住。甄哥早就為咱們訂好了房間,待會兒滑完雪領你們去看看。”奚璐在更衣室對單小單說道,“小單,我不太會滑,你得教教我,去年在阿爾卑斯滑雪,當時都快把教練給氣瘋了,因為我總是滑不好,老摔跤。”

“我隻和蘇雅來滑過幾次,也不太會。”單小單回答說。

“小單,你換件帶網眼的尼龍背心貼身穿,然後在外麵套上件彈力棉背心,這樣身體排出的汗液透過尼龍背心吸附在彈力背心上,不會感到寒冷。”奚璐在手部、腳部、耳朵上全部武裝,然後戴上了套頭式的滑雪帽說。

“我老覺得穿著這滑雪服活動特不方便!看上去特臃腫!”單小單換上了一身藍色的滑雪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說。

“為了滑得快樂,這是必須的!”奚璐穿著橙黃色的滑雪服也走了出來說,“Merry Christmas!”

倆人從更衣室出來,甄哥和歐灝然也正好走出來。歐灝然穿得是黑色的滑雪服,即便他戴上了滑雪鏡卻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他來。四個人從二樓會所的屋頂雪道直接滑到了雪場。聖誕節這天,雪場異常的人多。皚皚的白雪裏,歡呼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天空依然飄著雪,靜靜的落在了這漫山白色的世界。

“小單,我和甄哥一組。你和灝然一組吧,他很會滑雪的。待會兒我們在那山頂上集合。”奚璐說完便“咻”的一聲和甄哥滑遠了。她滑雪的姿勢一看就很專業,隻是之前她謙虛了。

奚璐和甄哥兩個人漸漸滑遠了。剩下單小單和歐灝然愣在原地。單小單是絕對的滑雪菜鳥級別者,歐灝然不一樣,他住在台北時專門練過,屬於中高級水平。

單小單站在雙滑雪板上,執著兩根雪杖,明顯有些無助。

“沒事,別緊張,放輕鬆。”歐灝然放下手中的雪杖,開始教起了她。

對於著板平地行走、在平地和斜坡上保持平衡、橫向蹬坡、外八字蹬坡這些入門的知識,單小單滑過幾次已經大概掌握了,隻是她不會直滑降技術。

“其實,直滑降也不難,你先用雪杖支撐調整板型,雙板平行與肩同寬,正對雪道下方,然後慢慢收起雪杖,身體的重量就會使你慢慢下滑,直到平地時自然減速停止。”歐灝然一邊拿起自己的雪杖以身示範道,“你看,先上身直立,頭部抬起目視前方,然後肩部放鬆,胳膊前伸,雙手握雪杖,手的高度在髖部左右,雪杖頭垂在身後,膝蓋微屈,感覺脛骨微微壓迫滑雪靴的前殼,雪板平放在雪道上,身體隨著雪板滑行。對,就這樣,慢慢的你就滑出去了。”

單小單在一旁很認真的在學。歐灝然是個免費的教練,但他說得話和滑雪教練一樣,甚至還要生動形象。

“對,慢慢來。如果你在直滑降時害怕下滑的高度和越來越快的速度時,你可以向身體的兩側坐倒或做出犁式製動來減緩速度。最重要的是要放鬆胳膊,身體重心前傾,千萬不要重心滯後,這樣就可以控製好滑雪板了。”歐灝然一步步的教著,說完全部動作要領之後,他“咻”地一聲也滑下了山。然後他在下雪道招手示意單小單試著滑下來。

單小單依然有些恐懼。萬一沒掌控好滑雪板的話,整個人可是都要傾翻過去的。但,她渴望嚐試著一次勇敢的滑翔。於是,她按著剛剛歐灝然所教的步驟,上身直立,目視著前方,將雪杖滑向身後,微屈膝蓋,“咻”地一聲滑向了下雪道的那個黑點。歐灝然作為那個黑點紋絲不動的站成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