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然爸爸!”一個甜美的小女孩聲音從一群小朋友當中傳來。

單小單循聲看去,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紮著兩麻花辮,雙眸水靈靈的,穿著很可愛維尼熊圖案的衣服。

歐灝然走過去,抱起了小女孩,說:“小田,比賽完了?”

“老師說灝然爸爸一定會來看我們比賽的,我等了半天沒見您來,我們就開始了比賽,你看,那幅畫是我畫的哦。”小田調皮的指了指遠處那幅綠色的畫。

單小單看了過去,那是一幅非常童真的畫,畫著橄欖枝和白鴿,是獻給零八奧運的禮物。歐灝然捏著小女孩的臉蛋誇獎了一番。

“灝然爸爸,那位姐姐是……?”小田貼近歐灝然的耳朵輕聲地問,“是灝然爸爸的女朋友嗎?”

“小田!她是爸爸的朋友,但不是女朋友。”

歐灝然和小女孩的這番對話,單小單還是聽見了。小女孩和歐灝然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已經有女兒了?

歐灝然把小田放了小來,她回到了小朋友群之中。他轉身對單小單說:“怎麼樣?很可愛吧?小田是來參加今天的繪畫比賽,從四川趕來的。”

單小單更是一頭霧水了。四川?台北?這兩地方怎麼也隔著千山萬水,他們難道真是父女關係嗎?怎麼沒聽奚璐提起過這事兒啊?一連串的疑問在心中縈繞。

“想什麼呢?小田不是我親生女兒,算是我的幹女兒吧。”歐灝然拍了拍單小單的腦袋,壞人得逞的笑意說,“昨晚的聚餐遲到是去機場接她們耽擱了。她們好不容易飛到北京來,就是來參加今天的比賽的。”

原來如此。單小單恍然的瞬間發現歐灝然已經走到了西堤上欣賞著小田和其他小朋友畫得畫。畫裏多麼純真的世界,在這群小天使的眼中,周遭仿佛永遠都是真善美的。

“灝然爸爸,我們聖誕節回四川。還有一個書信比賽呢,老師說比賽完要帶我們去參觀天安門和鳥巢。好期待明年的奧運哦,老師說了這是我們中國人的驕傲。”小田拉著歐灝然的手,仰著頭純真地說。

“好啊,爸爸答應你,明年奧運也來北京。”歐灝然蹲了下來,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子說。

單小單不忍打擾這一幕。不知怎地,這一幕讓人覺得特別溫馨,即將要編寫的劇本有很多情景不就是這麼平凡卻又讓人動容嗎?小田應該就是電視劇裏的那位堅強小女人公吧,她身上有著渾然天成的純真與樸實,還不乏俏皮可愛。

“怎麼了?”歐灝然見單小單一直愣著問。

單小單才明白歐灝然今天帶她來這兒的原因,他是在給她靈感的啟發。她的直覺告訴她,小田一定就是劇本創作的源頭。“謝謝你。”

“謝什麼?”歐灝然故意佯裝不知道。

整個上午,單小單一直以旁觀者的角色在細膩的觀察著孩子童真的世界,而歐灝然一直融入在他們的世界當中,帶著他們一起逛園子。此時的歐灝然,很難看出是一位成熟的男人,更像是一個長不大的男孩。單小單想起了那本封麵雜誌,原來他還有另一重身份——慈善公益誌願者,曾默默赴許多落後地區,如曾赴非洲肯尼亞援助失學兒童等。原來,這個男人還在默默的支助著小田和其他幾個孩子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用。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他從不掩飾他內心的喜悅和快樂,也不掖藏他身上的孩子氣。他從不提他的滄桑過往,也從提他的輝煌事跡。為什麼每次這個男人總是以她意想不到的一種方式像陽光下的棱鏡一樣折射出好幾個不同的自己?!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