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雲哈赤又利用了強者的錯誤邏輯思維,隻此一手,便稱得上是陣法大家。
陣法之中的王大牛可以看清眼前的巴拉汗庫的恐怖模樣,隻是納悶他為什麼不一拳打來。
這時祈雲哈赤鄭重道:“大牛!”
王大牛轉過頭看向了這位令人尊敬的老人。
祈雲哈赤指了指聖殿的方向,肯定道:“聖殿便是聖山大陣的陣眼,我們要做的是摧毀這座聖殿!”
王大牛微微張開了嘴巴,他雖然在通天塔中見聞漲了不少,但的確對陣法沒有半絲興趣,他甚至連陣眼到底有啥作用的概念都模模糊糊,但既然祈雲哈赤將問題變如此簡單話,那麼剩下的問題便更為簡單。
隻要等待張小刀醒來,兩人殺掉巴拉汗庫,然後摧毀聖殿,他們便算大功告成。
王大牛的簡單思維中不會存在這其中存在多少困難,但祈雲哈赤卻擔憂的看向了眉心有熔淚的張小刀,不知他到底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張小刀的神念沉溺在黑色的海水中央,他仿佛變成了那團即將熄滅的熔火。
他的思維開始漸漸模糊,本堅信的黑水便是陰,他自身便是陽的信念,似乎也在漸漸淡去。
陰陽融合自然並非想象般容易,當這種模糊的思維消散後,張小刀進入了假死狀態,卻也進入了他熟悉的夢想之中,而還在黑水中的熔火則淡到了極致。
……
張小刀自幼入睡後便會進入夢境之中與自家媳婦相會,後來走出靈隱縣後,處於種種原因已經很久沒在夢境之中見到過王洛菡。
而今天他猛然進入夢境後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猛然一震,什麼五行陰陽自然瞬間全部丟之腦後。
王洛菡此時在模糊的世界中回眸,本來嚴肅的玉容瞬間溶解。
隻一眼,張小刀便看出了自己媳婦仿佛胖了不少,平日裏那件純色衣著似乎變得有些緊身。
正詫異王洛菡怎麼胖了這麼多的時候,張小刀目光向下一掃,猛然心頭狂震。
那微微鼓起的小腹撐著白紗看起來圓圓鼓鼓,王洛菡淺淺一笑,玉容之上幸福洋溢而出。
張小刀呆若木雞。
他本就是一個傳統男人,將傳宗接代視為一生中必然要攀登的高峰,又兩世為人從未有過自己的孩子,此時猛見此家媳婦怕是已經懷有數月,心中複雜情緒不言而喻。
這種感覺猶如一道閃電擊中了張小刀,張小刀此時的思維完全一片混沌,不知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要想什麼。
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王洛菡,呆呆的咧開嘴角,呆呆的憨笑了出來。
王洛菡自然能理解張小刀初為人父的複雜心情,她輕移蓮步,這些天被困在海底雕龍柱中的暴躁情緒一掃而空,擁住了還是呆呆的張小刀。
張小刀木訥的抬起雙手,本想用力一抱,但卻想起那突出的小腹,雙手立刻卸力,拍了拍王洛菡的肩膀,肯定道:“媳婦,你是功臣!”
不久前對劉亦晨喊出極為粗俗話語的王洛菡此時那還有那番凶狠模樣,隻是癡癡一笑,享受著夫妻二人在夢中重逢的甜蜜與溫馨。
張小刀迫不及待的拉著身懷六甲的王洛菡坐下,王洛菡一揮手身下幻化出了軟榻。
張小刀急切的關心道:“吐沒吐?”
“沒吐。”
“想吃酸的還是想吃辣的?”
“隻是不想吃魚。”
張小刀現在思維混亂,隻關心孩子,竟然沒聽出王洛菡的弦外之音,而是道:“躺下,躺下,我聽聽。”
王洛菡並不急切讓張小刀知道她如今的處境,便側臥了下來,臉上莫名的劃過了兩抹紅暈,少婦風采似已隱現。
張小刀小心翼翼的將腦袋貼在了王洛菡隆起的肚腩上,屏氣凝神,似在聽著什麼毀天滅地的大陰謀,緊張的不行。
很快,‘咚咚咚’的輕響便傳進了他的耳中。
這聲音極為輕微,但落入耳中卻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動都似乎來的更有力一些,仿佛王洛菡腹中的胎兒正在茁壯成長。
張小刀似乎百聽不厭,也忘卻了自己此時的危機,隻是聽著耳邊的聲音,覺得心中仿佛被蜂蜜塗滿,甜的不行。
而下一瞬,他卻忽然蹙起了眉頭,喃喃道:“我明白了。”
王洛菡輕聲問著:“明白什麼?”
“陰陽交【融】,便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