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這……”

妮雅在讓酒館幾乎變為廢墟後,拉著索爾就要離開。酒館的老板當然不幹了,不過他也不敢對妮雅動粗,開玩笑,空手把超能者打倒的人,哪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夠對付的,他隻是可憐巴巴的站在兩人身前。

“你攔我們幹什麼?不是打輸的負責一切費用嗎?”

妮雅在剛才已經從酒保那裏知道了這些規矩

“是的,但是這個……”

酒館老板當然清楚這些規矩,但這次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他的酒館可是幾乎被燒沒了,這可不是打壞幾個桌椅的問題,那個昏迷的灰袍人要是付不起修理費該怎麼辦?他從酒保那裏已經知道,這個紅發女人出手很闊綽,所以他才想把妮雅也留下來,這樣出了意外情況他也好處理。

“你也看見了,躺在你酒館裏的可是一個超能者,你還怕他沒錢賠你?就算他真沒錢賠,你隻要把他帶到城主那裏,自然會有人付錢的。”

妮雅的一番話讓酒館老板恍然大悟,對啊,自己怕什麼,現在他可以一個超能者的債權人,不僅是混亂之城,任何地方的超能者都是有身份的人物,就算那個人本身沒有錢,也會有其他人願意付錢贖他的,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把店裏的損失弄大一點,那個酒架也舊了,應該借機會換個新的,回去讓下邊人把那個也燒了,反正那個人也昏迷著呢,燒毀多少東西還不自己說的算。

不提酒館老板怎麼宰那個灰袍人,妮雅扶著索爾往家走去,索爾那一次攻擊是用了不少精神力,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恢複,他的痛苦早就減輕很多,妮雅所以會扶著他走,隻是因為他裝的很嚴重而已。

索爾不但裝的嚴重,還裝的非常像,精明的妮雅這次竟然沒有識破他的演技。

“還疼的利害嗎?”

妮雅很擔心的問著。她會被索爾騙到也是有原因的,她以前一起組隊的那些超能者都是實力非常強大的人物,而這些人在精神力使用過度後的症狀也要比普通超能者嚴重的多,妮雅因為隻見過那種程度的症狀,所以她也就把索爾的症狀嚴重高估。

至於妮雅為何在用釘板刺索爾時不擔心?她可是極高明的劍士,什麼樣的傷害會致命,什麼樣的傷害會讓人疼痛,她是非常清楚的,索爾那些訓練看起來很殘酷,其實一切都在其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妮雅是無論如何不會讓索爾受到真正傷害的。

可這次不同,精神領域她並不擅場,她不知道索爾發出那種強大招術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精神力可是和意識連接在一起的,它的過度損耗可能引起嚴重後果,留下精神上的後遺症是輕的,嚴重時甚至會導致因意識渙散而引起的大腦死亡。

索爾被妮雅問的很不好意思,他剛才無意中看到了妮雅衣服上的汙跡。“妮雅一直都是喜歡幹淨的,即使在野外沒有條件的時候,她也經常用沙粒把衣服上的汙跡擦掉,回到城裏後更是時刻保持著服裝的整潔,在和灰袍人戰鬥時,依照妮雅的戰鬥風格,她是不可能做出那種在地上打滾的不雅姿式的,即使不用全力戰鬥,她仍然可以優雅的獲得勝利,她所以用那個方法打倒對方,隻是為了更好的教自己,畢竟那個打滾的招術非常適合自己使用。妮雅為了自己可以不顧酒館肮髒的地麵在上麵翻滾,而自己卻隻想著怎麼占便宜。”想明白這些的索爾覺得自己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對不起,其實我的頭早就不疼了,我那隻是為了讓你扶著我而裝出來的……”

索爾沒有任何隱瞞的向妮雅說出實情,包括他剛才想的事情,他寧可自己受到懲罰也不願意再欺騙對方,他雖然喜歡戲弄對方,但這也要看具體情況,平時的打打鬧鬧沒什麼,但如果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讓對方擔心,那就非常不合適。

說完後,索爾就低頭站在那裏等待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擦幹淨!”

風暴沒有來臨,在一直沉默後,妮雅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