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顯然對這種人非常熟悉,他把對方詳細的情況都和妮介紹了一遍,最後他還好心的提醒妮雅不要招惹對方。
“沒毛的赤根總是最後才叫。”
妮雅在聽完酒保的介紹後說了一句混亂世界的諺語。赤根是一種動物,它以頭上鮮豔的紅色翎羽而得名,它們長在頭上的翎羽數量並不相同,翎羽數量最多的就是一群赤根的頭領,它擁有最先鳴叫的權利,而翎羽數量少的就隻能在其後跟著鳴叫,至於沒有翎羽的當然隻能最後再叫了。
妮雅在這時候說這句諺語是別有所指的,那個惡霸恰好是個光頭,而他還在最後才出手,所以妮雅這明顯就是在嘲笑對方像那沒毛的赤根一樣。
以紅色翎羽得名動物如果沒有翎羽,那樣子肯定是狼狽至極,因此妮雅說出這句諺語後,就有很多人偷著笑起來,怕得罪對方而不敢大笑,但這種半遮半掩的笑意更使人難堪。那個惡霸自然受不了這個氣,他尋著聲音來到妮雅身前。
“是你帶來的女人?”
惡霸衝索爾惡狠狠的吼著。
不管怎麼樣,在混亂世界的人類社會仍然是男性占主導地位,在這個戰鬥能力評價身份的社會中,女性無疑是吃虧的,普通人也好,強化人也好,男性還是占強勢的一方,因為女性在力量強化方麵有著先天的不足,而這方麵的能力則是衡量實力最重要的一點,至少在較低水平上是這樣的,所以那個惡霸並不認為外表嬌弱的妮雅敢戲弄他,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而這個人無疑就是女孩身邊的索爾。
在惡霸走過來的時候,其他人早就躲到一邊,也隻有索爾沒動地方,他才不怕呢,對方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但他更清楚妮雅的實力,對付這種角色那還不輕而易舉,而且這事也與他沒有關係,他正坐在那裏等著看妮雅華麗的表演呢。
“啊?!”
索爾被對方吼的一愣,他沒有想到對方會衝著自己來。
這個時候他隻好看向妮雅,他覺得妮雅肯定會站出來,從各方麵講他都是這麼認為,妮雅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她的實力也無需害怕,還有就是,盡管索爾自己不想承認,但妮雅確實不是他的女人,以他的了解,妮雅肯定會立刻否認這件事情。
但是,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妮雅這時候竟然躲在他的背後,如果不是他非常了解對方,他一定會以為女孩是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那個低著頭,微微顫抖的女孩絕對是在偷笑呢。
“是我的女人又怎麼樣!”
這時候索爾想躲也躲不開,他很有男子氣概的站在惡霸對麵,他雖然顧忌對方的惡名,但他認為妮雅不會放任他受傷不管的,有了這個想法他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我們打一場,要是你輸了就把那個女人交給我。”
惡霸拿起身邊的酒,大口喝了下去。
圍觀的人這時也再次興奮起來,酒和女人是不分開的,男人酒後談論最多的當然也是女人,不過混亂之城在這方麵的管理比較嚴格,酒館裏是不許出現陪酒女郎的,這些男人們早就對姿色氣質具佳的妮雅留心了,現在竟然會鬧出為爭奪女人而對打的事情,那可比單純的酒後打架有趣的多,因此各種起哄的聲音立刻響起來。
索爾想轉頭問問妮雅的意思,畢竟作為爭奪對象的女孩才是真正的主角。
可惜妮雅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
“你要是輸了,回去後我就把木板上的東西換一下。”
躲在索爾身後的妮雅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這句話可把索爾嚇的夠嗆,原來妮雅根本就沒打算出手,不但如此,他還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打倒那個曾經是疾風騎士團一員的惡霸,因為木板上換的東西絕不可能是柔軟的棉布,而是比尖釘更加恐怖的事物。
可惜到這時候,他想回頭都不可能,剛才他還能用道歉等方式避免爭鬥,現在他都答應了這次打鬥,他想反悔也要看對方的意願,那個惡霸正興奮的揉著拳頭,看那個樣子是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個可以出氣的機會了。
無路可退的索爾也一口把杯中的酒喝掉,這就代表他答應對方的打鬥,圍觀的人看到索爾答應後也大聲叫起好來,為了可以盡快看到好戲,還有人上去幫忙把場地中央的人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