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感受著冰冷的水從頭頂流到臉頰,再從臉頰流到她的身體各處,霍斯祖腦中滿滿的都是昨夜她與卡爾在荒野之間的瘋狂行徑。
在片混亂的土地上,那些事情貌似都顯得水到渠成。半夜三更,一男一女行走在還未被開發的荒野之地裏,即使霍斯祖的本意是出來排遣無聊的漫漫長夜,但是一旦說出來,要是沒那種心思,別人也是不信的。
卡爾每次到親自跑到這裏來,哪次不是對她的身子誌在必得。
霍斯祖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雖然麵上所有人都不敢來隨意招惹她,但是私下裏的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可是精彩的很。從來曆到性生活,隻要是可以鑽空子的,無一不抹黑一把。
說什麼她其實是一個知名貴族的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或者是什麼被遺棄的小三。一直待著這個混亂的地方隻是因為放蕩形骸的她喜歡這裏的男人全都器大活好,到了其他的地方不見得能讓她活的那麼舒服。
這也不算什麼人紅是非多,她天天擺出一副禁欲的姿態,其實她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純潔的處女了,卡爾也一樣汙穢的馭女無數,他們兩個湊在一起,終究也隻是命定而已。
但是,她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心死的極其透徹的人了,外麵的風言風語,她也都一笑而過。
名望,貞潔,權勢,金錢……
她都不圖。
……
一個人也很好,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沒有人可以改變她,但是……
他們都需要她。
……
也不知道在花灑下機械的衝洗了多久,當自己的身體已經對那種冰冷的溫度感到習慣之後,霍斯祖很自然的抬手關掉花灑。
擦身,穿衣,一切都是那樣的井井有條。
但是隻有霍斯祖知道,她所在做的那些事情在她的眼中是那麼的機械,沒有任何活物能夠有的靈動與自然。
在穿衣服的時候,她的目光無意間撇到了在她紋在左側大腿內側的那個紋身。在昏昏沉沉睡著的時候,她依稀感覺到她紋身曾有過一種溫暖的觸感傳來。
那種帶著生命本源的希望的熱情,她已經十幾年都不曾擁有過了。
大家都隻知道她叫霍斯祖,但是卻沒有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那個名字,就連她自己也很長時間沒有去主動想起過了,跟別說去使用。
她的名字叫什麼呢?
霍斯祖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思冥想的弧度……
好像是……霍斯祖·阿萊蒂德。
對吧阿萊蒂德……
……
“這野戰,玩的可還舒服?”
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到外麵,還沒等霍斯祖發話,麵前的那位已經在門外等候良久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便已經幽幽的開口。
霍斯祖身上被卡爾留下的激情痕跡,即使被霍斯祖用水衝洗再久也是沒有辦法在一時半會就消除掉的。而且對於這些鐵證如山的痕跡,霍斯祖壓根就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掩飾。
“膩了。”
無感的翻了翻眼皮,霍斯祖直接吐出兩個不帶任何感情的字,隨即繞過站在她身前的德雷克坐到了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