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次遇見了律莉亞,她的種種行徑的影響下,也讓他注意了這份光景,並不斷的流連在此。
莫名其妙的,不太喜歡抽煙的德雷克忽然想在這份美景之下意思意思。
翻了翻自己的口袋,這種在德雷克眼中是消遣時光的玩意,果然還靜靜的躺在他的口袋深處。
當打火機的打火聲響起之後,律莉亞也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在自己身後已經矗立了良久的德雷克。
如火般的夕陽打在德雷克的臉上,四周是浩瀚的海浪不斷啪嗒著大地的聲音。
緩緩吐出一個形狀極其耐人尋味的煙圈之後,德雷克凝視著正回頭與他對視的律莉亞,緩緩的開口。
“明天有一班飛機直飛法國。”
他道。
“嗯。”
律莉亞蹲在地上看著身旁的那抹高大身影,回應了一個單音節的字。
“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你走。”
看著律莉亞一副等著他說下文的架勢,德雷克索性也就一句話把事情說完,絲毫不拖泥帶水。
律莉亞聽完德雷克的話之後,顯然是呆住了,雖然她一早就猜到了德雷克想說的所有話。
沒有人會那麼神經質,忽然一時興起和一個隻打過打一次照麵的人聊明天飛機的航線。
那個銀發男孩,他在律莉亞的眼中明明是那麼悶的一個人。
即使是夕陽,也是那麼的刺眼。
看德雷克的身影看得久了,律莉亞也覺得自己被反射過來的夕陽刺的眼疼。
“你是討厭我的對不對……”
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還帶著溫潤濕度的泥土,律莉亞低聲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律莉亞的聲音很輕,周圍還有著海浪嘈雜的聲響,但是德雷克還是把律莉亞的這句話聽了個真切。
“理由。”
深吸了一口燃了一半的煙,德雷克吐出兩個字。
女人的想法總是那麼的奇怪,是跳躍式的。難道遇上那麼一個奇怪的小姑娘,德雷克終究還是好奇了。
“你每次對我說話都隻有那麼幾個字,而且現在都已經在迫不及待的趕我走了。”
德雷克平淡的聲音足以讓人斬斷所有的遐想,律莉亞將她的腦袋低得更低,悶悶的說著這些事實。
她這幾天見德雷克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因為自始至終,他們就隻見過一次。
然而再見麵,德雷克已經要趕她走了。甚至連行程都那麼“貼心”的幫她安排好了。
這些都讓律莉亞感到十分沮喪,乃至是悲憤。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德雷克有這樣的感情,至少現在她為這些而頹廢著。
“你難道真的就打賭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律莉亞滿是怨氣,都感染到了德雷克,德雷克冷冷的掃了一眼律莉亞,蒼涼的開口道。
“你是內斯蘭德家族唯一的小姐律莉亞,你本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的人。”
抬手彈飛已經燃盡的煙頭,德雷克幽幽的吐出自己口中最後一抹悠長的煙霧。
律莉亞的身份,在見到他們見麵之前德雷克就已經全部知曉了。也就是因為德雷克知道了律莉亞的所有身份,所以律莉亞注定不能久留在荒蕪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