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了牆根擺放的休息椅上,捂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喜歡了這麼久的人,該如何用最快的時間從心裏扣出去?讓自己不在意,不去想,隨便他怎麼折騰都不聞不問。

到底要怎麼做呢。

她掏出手機,想給沈磊打電話,問問許景宸有沒有為難他。

可她猶豫了半,終究還是放棄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既然已經決定選擇另外一條路,就不單單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許景宸,對沈磊負責。

一直這樣聯係,毀掉的是三個人。

她收起電話,迅速關機,逼著自己將所有的感情都吞了回去。

回到病房的時候,又是一臉喜滋滋的模樣,隻是眼睛有些紅,不難看出哭過了。

林從軍擔心道:“安安,你和景宸怎麼回事?我剛才聽著你們怎麼好像吵架了?”

林安安強顏歡笑道:“爸,您能給我們點私人空間嗎?不要總是盯著我們嘛!您放心吧,我和景宸好好的呢。”

“你確定?”

“嗯,這有什麼不確定的。”她拎著洗漱袋,瀟灑道:“您快收拾收拾睡了吧,我去洗漱。”

便將自己鎖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看著裏麵狼狽的自己,極力的調整情緒。

街頭的某一角。

潮濕陰暗的胡同裏,沈磊被一群流氓圍堵,打成鵪鶉,縮在自己的懷中不敢伸頭。

渾身上下都是刺骨的痛意,他還要忍受著這群莫名其妙竄出來的人的拳打腳踢。

猜得出來是許景宸派來的,所以他沒有過一句求饒的話。

打了差不多半個時,直到他口吐鮮血,那群人才算是罷休。

其中為首的頭目將吸到一半的煙扔到腳下泯滅,一揮手道:“行了,打的他幾個月出不了門就行了,別鬧出人命給許先生添麻煩,我們撤吧。”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胡同口。

出口的斜對麵,停著一輛瑪莎拉蒂,頭目對身後的人:“你們在這裏等著,別讓那孫子出來看到,我去見金主,馬上回來。”

“是。”

頭目橫穿馬路走到了豪車麵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迅速滑下來,露出了一張妝容精致的臉。“該的話都了?”

頭目點頭哈腰,“您放心吧,那孫子絕對以為是許景宸幹的!沈家要是知道他們家的寶貝疙瘩被打成這樣,絕對不會放過許景宸。”

林兮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厚厚的牛皮紙袋,順著車窗丟了出去,丟到了頭目的腳下,“事成之後,再給你十倍。但若是事情敗落,你和你的那些弟兄不但拿不到一分錢,命都會保不住,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林兮然帶上了墨鏡,車窗迅速上滑,豪車急速離開了街道駛入暗夜擁擠的車流,宛若沒有出現過。

頭目撿起地上的牛皮紙袋,打開後粗略用肉眼驗了一下數目,滿意的冷笑。

對著林兮然走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