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以居住環境來說,應該不錯吧。”張凡跟甘書來到了一個小區,甘書告訴張凡他要先去見一個朋友,於是被留在小公園的張凡便坐著等待,他看著四周的小孩與年輕父母,不知不覺也展現了笑容。在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當中,張凡發現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奔跑過來,又一臉迷茫,像是尋找誰人四處張望,看到自己時便又奔過去。

“小朋友,你在找什麼?”張凡遷就小孩子的高度稍稍彎下身問,小孩倒是對張凡很好奇,小眼瞪大眼的,又用一雙小手摸摸大人的臉,然後笑得露出了小乳齒,份外可愛,“叔叔,我餓了,我們快點去吃飯飯吧。”

“餓了?你的父母呢?”

“峰峰。”

“甘叔叔你好慢啊。”張凡聽到小孩在喚後麵追上來的甘書那種口齒不清的語調,心情很愉快,抱起了小孩,“你是叫峰峰嗎?你怎麼知道要找我?”

“甘叔叔說找在這裏最好看的,不就是你嗎?”峰峰一雙小手又放在張凡的臉上摸,還點點頭,像是確認似的。

“人小鬼大。”張凡笑得眯了眼睛,“甘書,我們這是檢回去養嗎?”

“啊!他是……朋友的孩子,今天朋友臨時有事,讓我帶一天,……要是你真要拿回去養的話,我想辦法……”

“傻瓜,我開玩笑的,這都分不出來?”張凡抽出一隻手彈了甘書的額頭一下,又收回去調整一下抱小孩的姿勢。

“甘叔叔突然變得好笨啊,那你抱抱峰峰不會把峰峰摔痛痛吧?”

“峰峰想要甘書抱?我不好嗎?”張凡問。

“甘叔叔高,但媽媽說甘叔叔的手不方便不能抱抱,現在可以了吧。”

“對啊,對小孩子來說,高就是比較好,甘書來。”張凡笑著把小孩交棒,趁機捏捏小臉,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甘書看著,覺得今天做一整天人形移動裝置也甘願了。

“甘叔叔笑得好傻氣啊。”

“有嗎?跟平常差不多吧。峰峰想吃什麼?”

這兩大一小跑去吃飯,張凡看到小孩拿著小湯匙,動作不及大人靈活,但是總會把小碗裏的東西慢慢吃完,覺得既可愛又佩服,“峰峰習慣很好啊。”

“媽媽說不懂惜惜的話,將來便會哭哭,峰峰不想哭哭。”

“將來便會哭哭?”

“媽媽說喜歡的東西不是一直都在,會突然不見了,沒有好好惜惜的話便會哭哭。”

“媽媽教這麼深奧的東西啊?峰峰明白嗎?”

“明白,所以好吃的蛋榚要全吃掉。”

“噗~峰峰原來想吃蛋榚啊?那等會到那裏走走,消消食再去。”張凡被逗樂了,又去捏捏揘小孩的臉,這次還多了一個掃背的動作,動作很輕。

不過飯後走了不久,小孩的眼皮垂下來了,張凡跟甘書找了個安靜涼爽的地方讓小孩子躺會睡午覺。

“剛才後邊一直有些小鬼在跟著,峰峰是這樣的體質嗎?所以你定期來看他?”張凡撥弄小孩的頭發,抹去他額上的汗。

“他並不是啊,父母也不是,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甘書跟張凡各坐孩子的兩邊,把偶然要接近的小頑皮鬼全都隔開。

“……可能是我引來的。”張凡又捏一捏小孩子的臉,動作舉止多了一份憐惜,“我還是不應該跟普通的人走得太近。”

“今天就盡情的去玩吧,有我在啊。”甘書站起來,伸手摸上張凡的額頭,用手指撫平皺起的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