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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狗不受其他動物歡迎也得找上協會了？話說，動物園幹嘛收小狗？”
“那不是讓人觀賞的動物，是管理員檢養的，誰知它所到之處，所有動物都很不安總是亂竄亂叫，管理員不敢告之園方，想丟棄，又覺得有些邪門，就讓我們先看看。”
甘書和張凡下午到了動物園，還未向客戶報到，這兩隻又偷了些時間去約會，張凡把手搭在甘書的後腰上，走路走得比平常慢一點，甘書當然感受到愛人的溫柔，有點難為情，不禁抓過對方的手，轉回平常他們慣用的十指緊扣模式。
“不喜歡？”張凡觀察甘書的神色問。
甘書閉上雙眼想了一想，又向張凡眨眨眼，張凡很久沒看到他這個俏皮的舉動了，開懷地笑著問∶“怎麼啦？”
“就是像這樣，自然一點就好了嘛，都休息了大半天了。”張凡意會，不好意思地笑笑，手又緊扣多些。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在春天的綠蔭下走著，對於動物園的動物，兩主仆的興趣其實都不大，就隻是喜歡兩人走在一起的感覺，他們之間戀情的熱度一直有增無減。
“也許，就因為我是鬼才能這樣吧。”
“欸？”
“因為不是活人了，很多生活的瑣碎事都不再重要，我就專心投入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就好。”張凡眼睛看著前方遠處道，甘書沒有回應，他知道愛人以往的愛情經驗都不盡美滿，所以才有這種感歎。
“如果我還是活人的話，就遇不到你了，天道的安排，真的很巧妙。”張凡說完，又想起什麼道∶“對了，甘書，你之前知道蘇小燕是衛汛的女兒嗎？”
甘書搖搖頭，“上次回去時他也沒任何表示，我對衛哥哥的過去一無所知，第一天到師父那裏時他就在了，那時也沒想過要問，他也不說，我隻知道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會不見衛哥哥的蹤影罷了。”
“大概是去看女兒了吧。不知李丁智求婚成功了沒？李丁智……李丁智……”張凡反覆念著這個名字，“千絲萬縷，不可思議……衛汛那麼一說，應該是成功了吧。”
太陽要下山了，兩人才走到大門處找管理員，對方也沒多客套話，就把小狗帶出來。
甘書看到是小黑狗，有點戒備，又看看張凡輕聲問∶“凡，你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張凡正覺奇怪，小黑狗就撲到張凡腳邊繞圈子了，在看不到鬼的管理員眼中，覺得小狗是繞著甘書一圈圈在轉，臉帶驚訝道∶“師傅，這狗不知是有靈或是邪了，他對人可不會這麼熱情的，師傅你看這怎麼樣，要帶回去養嗎？”
甘書想拒絕，卻見張凡已經蹲下來在逗小狗了，便道∶“要養嗎？”
張凡搖搖頭道∶“養寵物的責任可大了，我現在這樣負不起。”
“那就不養。”
“甘書，這狗真看得到我啊？”張凡這才發現不尋常，半驚半喜地問。
“動物的對鬼怪一些都比較敏銳，看不看到我也不知，畢竟沒有狗跟我說過，不過它真碰得到你了？鬼魂應該跟黑狗相衝啊。”甘書走近一些細看，那小狗卻不怎理會他，有夠靈性的。
在旁的管理員看眼前年輕的師傅對著空氣說話，覺得這狗真是邪門啊，更是立定主意不會要了，說什麼也得推出去的。
“甘書，它好像不是狗啊，而且氣息上也不是單純的動物啊。”
“……是妖嗎？得回去讓協會的人看看。”
管理員這時已想好幾十個借口，就要把小狗推給甘書，甘書卻已抱起了不斷掙紮的小黑狗說要帶走，管理員謝天謝地謝過師傅，自己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甘書召了計程車，直接到了協會，卻竟碰上了閻實，閻實看到張凡，眼光閃啊閃啊，甘書與張凡都一張冷臉對著這小孩，閻實似未有所覺，對於兩張冷淡的臉都亳不退縮，又想起這次來的目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抬起小手要交給甘書。
“竟在這碰麵了，我就不用寄存給你了，這是師父爸爸要交給你的，是養鬼的調息方法。”
兩主仆一臉狐疑，甘書還是接了過來，手部一動作，原來收在衣服懷中的己經不再掙紮的小黑狗暴露了，閻實眼光又一閃，張凡看他終於有點小孩子模樣，無奈地歎口氣，閻實的功夫他也領教過，小黑狗若真的是妖也不會輕易傷到他的，便讓他抱過小黑狗，交待了一聲，要他玩夠後交給閻戈或是其他人，得到玩具的閻實嘻嘻笑，表現這才與一般小孩無異，張凡就覺得好像有點理解衛汛臨走時說的，關於小孩子的話，看閻實的眼神也放柔了一點。
一旁的甘書已經看完心法，有點……嗯…一點點點點激動，一點點不好意思，口中喃喃自語說∶“原來師父那時，不是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