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衛痕腰側被捅了個血洞,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腳步踉蹌地倒退出,連手中攻防的動作也不由一陣淩亂。
“傷我洪家之人,大刑伺候。殺我洪家之人,血債血償!”秦荒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在第一次對衛痕展開攻擊時,他就把握住了何為機會。那一次能掌握住機會,這個時候他同樣可以!
洪刀一掃,半月斬形成藍色的刀芒橫過。隨之刀勢一降一撩,自下而上斜斜斬出了又一式刀芒。兩道刀芒彙聚一起,仿佛是個‘十’字衝擊過,狠狠地與衛痕一撞。
“嘭!”
“噗!”衛痕一口鮮血噴出。
這時,他連神通都無法繼續維持,雙手變回了原本的模樣,是雙布滿了老繭的大手,上麵還有一道道細密的裂痕,滲出了絲絲血跡。
秦荒一晃而至,手中縛天索直接扣住衛痕的腳踝,斷了對方進入道界的念想。緊接著,染血的洪刀輕顫著斬落。
“羅河宗會替我報仇,將洪家乃至四家聯盟都從大荒山除名!”衛痕眼中泛著絕望,死死盯著秦荒道:“你也一樣,我隻是比你早走了一步。在黃泉路上,我會等你的!”
當衛痕的話音落下,鋒利的洪刀劃過,他的腦袋頓時與身體分家!
隨著衛痕死亡,受其驅使的狼群集體發出了嗚咽聲,陣型有些混亂,不複先前那般淩厲的攻擊。甚至一些蒼狼轉頭就跑。
“殺,哪怕是這些狼,一個也不留!”鄭西高聲喝道。
在諸人聯合之下,尤其是有秦荒的縛天索幫助之下,這些蒼狼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紛紛哀鳴著倒了下來。
不過片刻,這片血染的叢林內到處都是狼的屍體。
“將洪家護衛的屍體都收起來,我們回去吧。”鄭西有些疲憊地道。
修士死後,自身的道界亦會破碎,如此一來便能收入別人的道界中了。
“死了?”呂良掙紮著趕了過來,身上血跡斑斑,十分虛弱。
可當他看見地麵上衛痕的人頭,卻是輕輕笑了起來。他的臉上還染著血,笑容也很苦澀。他笑著笑著,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有點癲狂,有點歇斯底裏。
其餘人都能明白他的心情。
同居一室的其餘隊友都喪生在衛痕手中,呂良是唯一的存活者。眼下,他親眼看見衛痕身死在此地,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高興了。隻是興奮之餘,有不免想起死去的同胞,笑中也隻能帶著酸澀。
鄭西上前安慰了幾句,諸人便對滿地的屍體收了起來。
呂良來到秦荒的麵前,單膝跪地道:“秦荒少爺,此次多虧有你才能殺掉此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呂良不才,但隻要秦荒少爺一句話,讓呂良做什麼都行。”
“千萬別這麼說。”秦荒將呂良扶起來道:“我們雖然都不姓洪,可卻都是洪家人。諸位兄長是為洪家出力才身死,我出手幫助理所應當,受不起你的大拜。”
呂良抬頭看著秦荒,許久才點了點頭,隻是神色還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