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陵音一聽是四個人,便問道:“你的同伴呢?”
女修指向左邊。梅陵音一看,正是許庚他們幾人。原來,這女修就是和許庚一起的。
梅陵音搖頭道:“對不起,我習慣了一個人。和你們一起多有不便。抱歉。”說罷,她便要飛身上船。
女修“哎”的叫出聲來。
“還有事嗎?”梅陵音道。
這時,走過來一人,梅陵音轉頭一看,正是許庚。
許庚對那女修說道:“你先過去吧,我說說試試看。”
那女修點點頭,便過去了。
許庚對梅陵音說道:“沅箏不知道我已經問過你,又來詢問,真對不起。”
吳沅箏?梅陵音想起,和符意青喝靈酒那天,聽符意青說,這吳沅箏是許庚極喜歡之人,她當時還對吳沅箏極為好奇,沒想到,今日卻碰麵了。
她看了遠遠站著的吳沅箏一眼,又看了許庚一眼,淡淡回道“沒關係。”。
許庚頓了頓,但還是說了出來:“吳沅箏她真是很想現在出海。前段時間,她受了門內責罰,心中鬱悶,隻想來這海中散散心。她如此急迫的想做這件事情,我……很喜歡她,卻又不能立即幫她做成,真是心中難受之極。”說罷,許庚又道:“我知道這是不情之請,但還想最後問一句,可以讓我們上船嗎?”
許庚見梅陵音沉默不語,歎了口氣,便道:“若是仙友確是不方便,那就罷了。告辭了。”
他轉身行去。忽聽到身後梅陵音的聲音響起:“好,你們上船罷。”
許庚一喜,回身拱手道:“多謝!”
他回到那三人中,將此事一說,三人都很高興,一齊朝著船邊而來。
“多謝仙友。”三人均拱手道。
梅陵音搖了搖頭:“上船吧。”她之所以改變主意,讓他們上船,是因為許庚的話。他說吳沅箏前段時間受了門內責罰,心中鬱悶,想出海散心。她便想起自己被仙門逐出之時,那種痛苦來了。雖然吳沅箏所受責罰沒有她重,沒到逐出仙門的程度,但是她卻能想象到那種鬱鬱之情,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驅散的。那時的她,孤單痛苦,連個說的人都沒有,也無處可去,真真是極為悲慘。她這麼想著,便覺得跟吳沅箏同病相憐,心中湧上憐憫之心。隻是,不同的是,吳沅箏現在,有許庚和門中其他弟子的陪伴和開導,比梅陵音那時要好上許多。不過,若是能出海散心,她心中的鬱鬱之情定能消散得更快一些。
這麼想著,她便改變了主意,答應了許庚。
五人一同飛身上了船。
梅陵音在船中間一塊圓石之上注入魂氣。隻聽船發出轟轟的聲音,又抖動了幾下,接著緩緩開動起來。她用魂氣推動圓石,掌握方向,船便緩緩的朝海心駛去。
站在船上的幾人都朝海平麵方向看去,隻見海天異色,藍綠相接,陽光瀉下,波光閃耀。
“真美啊。”吳沅箏說道。看著這廣闊的海、蔚藍的天,她隻覺胸中悶氣,逐漸散去,心中漸漸變得,開闊起來。
在這無垠的海中,船、人,都變得那麼的渺小。而人的煩惱,是否是更不值得一提了?
她怔怔看著海水,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
陽光普照之下,船一直前行。船的四處,很快便隻看到茫茫的海水,看不到陸地了。
行駛了一會兒,一男修走過來,問梅陵音道:“這位仙友,可有想好要去的島嶼?”
梅陵音搖頭,道:“沒有。你們想去哪個島嶼,告訴我怎麼走便是,我可以送你們過去。”
“太好了,多謝。”那男修說道。
梅陵音擺了擺手。這時,許庚走了過來,對她說道:“多謝仙友幫忙,這是我們應該分攤的租船費用,還請仙友收下。”
他將靈石遞過來,梅陵音卻沒有收,隻道:“我一個人租也是租,多你們幾個人不妨事,就不用分攤了。”
許庚道:“這怎麼好意思。”他的手依舊伸出,但梅陵音還是不接。他隻得將靈石收回,道:“如此多謝仙友了。”
“你們要去哪個島?怎麼走?”梅陵音問道。
“我們想去西南方的簌樰島。從這,一直往西南走便能到。”
“好。”梅陵音道,便將船朝西南方向開去。
“仙友若是沒有想好去哪個島嶼,倒不如,我們一起行動?我們要去的那簌樰島,雖然有些遠,但是稀有的寶物卻是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