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我都無法說什麼,因為他是我的主人,不可反抗。
夜晚。清風襲來,有一陣芳香。
我坐在亭中,單手把玩一株牡丹,多年的避世使我與世隔絕,我明白的。隻要他不說讓我出山,也許我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接觸江湖。
我想認識很多很多的朋友,我想找尋生我忍心將我拋棄的父母,想在大街小巷裏穿梭,想記住所有我見過聽過的東西。
卻不想離開他,錦衣,我的主人,抑是我所愛。
眼眶有些隱隱發痛,想哭,又不知委屈在哪。我揉了揉眼睛,唱到:
吾為君生死,隻博君一笑。
宛如半生緣,請君且珍惜。
隨風,子夜花如紅。
夢碎,玉瓊憐瀲灩。
錯兮?怨兮?
峻閣下,高台中。
伊人各西東。
蟬鳴哀暮夏,鶯囀怨殘春。
願奏霓裳之曲,含笑共盡餘生。
“是啊,玉瓊憐瀲灩。”
我驚。回頭,不認識的男子。
“鄙姓林,字玉瓊,林玉瓊。”一雙細長彎曲的眼睛帶著濃重的笑意,他說道:“怎麼,有感而發作起詩來了,是緬懷白錦衣?”
“那裏用得‘緬懷’二字,”我扔掉手中的牡丹,微微欠身:“在下白教主旗下之人,如侍奉不周,多有得罪。”
“我怎麼也是白錦衣的舊識啊,聽說這小子買下了一個夜未央的男子,”他一手支起下巴,另一手捏住我的臉,“嗯,長得還可以。”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憤然:“不要碰我。”
他笑道:“不想出去嗎?找你的親生父母。”
我歎:“天下如此之大,又到哪裏去找。”
林玉瓊淫笑:“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給你找。”
見我一臉尷尬之色,他說:“莫非錦衣連碰都沒有碰你一下?”
“真的真的沒有?”
“你確定?”
我轉身拂袖離開。他被遠遠拋在後麵:“喂,你別走。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剛轉身,便被一個身影攔在了前麵。
“淩兒。”一個溫柔的聲音抵在我頭上,他將我緊緊抱住:“淩兒。”
“錦衣。”我擁住了他,沒有絲毫的反抗。
因為我深知,我能給他的,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