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一個疑問想請教大師?”若缺放下手中的茶說道。“施主請講!”
“在下應是第一次到路雲寺來,而且進入貴寺也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大師是何以知道在下的到來?”若缺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記得路雲寺是允許外來香客或者過路行人自由出入的,大師找在下來想必有大師的原因,但可否告知在下?”
了然大師展顏一笑,看著若缺道:“那可以先問施主,施主前來本寺又是所為何事?”
若缺怔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來……本來是為了解答心中的一份疑惑!隻是見到大師後,我心中的疑惑就更多了!”
了然大師提起茶壺加滿杯中茶水,讓茶葉在水中不斷翻卷,最後在沉浸下去。
“施主的到來是為了尋找一份答案,而老衲的等候也是為了給施主一份老衲能給出的答案。至於這份答案是否能讓施主滿意,就不是老衲能猜測的了!老衲也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了然方丈靜靜地說道。
“敢問大師是受何人所托?”
“這便是老衲需要向施主說明的事情了!這事情還得從數月之前說起……”了然和尚手撚著佛珠慢慢地說道。
數月之前,路雲寺來了一位貴客,這是一位從都城來的富家公子,其身份地位究竟如何這並非是了然這出家之人熱衷和關心的,真正讓他關注的原因,那富家公子是他所識的一個故人之子。
這個故人便是若缺現在所處的這間房的原主人,也是畫出那幅釣影圖的無名居士。對於了然方丈而言,這個無名居士對其有著重大的恩情,這個恩情讓他這一出家數十年之久的方外之人都不得不記掛於心。
也是由於這個原因,了然方丈才做主留下了這間書房,並依照那人的脾性而將這間房間改成了待客之所。
雖說是待客之所,實則在那無名居士離開後隻是接待過兩個人而已,一個是數月前來訪的貴公子,另一個就是若缺。
“依大師所言,那貴公子便是得知在下會來的緣由?”
“確是如此!”了然大師說道,“那位公子,數月前來到本寺之時已經身患絕症,他知道他將不久於人世,是來看看其父親留下的書屋,以了卻心中之願。這位公子在臨終之時,曾經提到施主會來到本寺,於是留下了幾件遺物讓我轉交給施主!”
聽到此話,若缺瞳孔一縮,內心中隱隱警惕起來,他並未直接開口詢問遺物之事,而是平靜地說道:“大師何以知道那位公子所說之人就是在下,又為何確定在下會到貴寺?”
那了然和尚臉色依舊平靜,並未顯示出絲毫不對之色,他緩緩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然後鄭重地遞給若缺。
若缺接過之後,展開一看,陡然臉色一變,眉頭緊鎖起來,許久之後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將紙張放下,而紙張上的內容也隨著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幅畫像,畫中之人正是他自己!